“雖然對方修為在你之上，但本派立宗之本就是以下克上。”青煙繼續遊動，在半空中勾勒出一個個古樸的符文，“去開壇作法，正麵硬剛，統統弄死！”
柳晚晚抬頭望著那些符文，眼神中閃過一絲遲疑。她輕輕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玉佩，那是下山前師父給她的避厄寶物。“祖師爺，您這不是開玩笑嗎？我修為不如人家，哪裡是他的對手啊？別到時候人家把我給弄死了。”
青煙猛地一凝，化作一個巴掌大的小人兒，怒目圓睜地寫道：“你以為我是擺設不成？”
“您確實也無法凝聚實體幫我呀！”柳晚晚脫口而出，話音未落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。
隻見那小人兒氣得渾身發抖，青色的煙霧四處飄散。他二話不說，直接撲到她額頭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。那拳頭雖小，但每一下都帶著實打實的力道。
“哎喲哎喲……祖師爺饒命啊！”柳晚晚連連求饒，雙手護著腦袋直躲，“是我嘴笨說錯話了，我閉嘴還不行嗎？要是再鬨下去怕是要鬨出大事了！”
小人兒這才停手，但還是氣呼呼地在她額頭上各踢出一個小包，活像長了對小牛角。柳晚晚疼得齜牙咧嘴，卻不敢抱怨半句。
“請神！”青煙凝成兩個大字，在空中閃爍著幽幽的光芒。
柳晚晚眼前一亮，這話就等祖師爺親自說出口了，總比她強求祖師爺來的好啊。她摸了摸額頭上的包，反而笑嘻嘻道：“與其等待不如現在就開始，現在就去報仇吧！免得您的靈體錢再少一分。”
一提到靈體的事，祖師爺立刻來了精神，小腦袋點得跟搗蒜似的。。
開壇作法這套把戲，柳晚晚其實門兒清。從小在山上長大，這些都是基本功。法事流程也罷，祈福咒語也罷，樣樣都難不倒她。隻是平日裡嫌麻煩，能省則省罷了。
但這回有祖師爺指點，那自然得認真對待。她翻出隨身攜帶的符紙，仔細檢查每一張的品相。這些可都是她親手畫的，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師的手筆，但勝在真材實料。
可她的想法跟莫星辰卻不太一樣。
“我建議你先算一卦。”莫星辰沉聲道，眉頭微皺，“挑個良辰吉時再請神比較好。我這邊再請媒體到廣場靜候，到時候你請神的儀式全程直播，也有利於消減廣場的負麵傳聞。”
他一邊說著，一邊掏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。不到一個小時，鈿環廣場就熱鬨非凡。
四十家媒體，二十家自媒體，數百名員工，再加上湊熱鬨的群眾，人頭攢動。現場架起了十幾台攝像機，閃光燈此起彼伏。
祭壇上擺著一人多高的爐鼎，青銅色的表麵泛著古樸的光澤。四周插滿八卦旗，五彩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。地上鋪著大紅地毯，祭品琳琅滿目，香火繚繞。
“穿上這個。”莫星辰遞來一件大紅法師袍，布料上繡著金線勾勒的符文，“從青雲閣借來的，用完還回去。”
柳晚晚撇嘴，眼神中滿是嫌棄：“不要，難看死了。這麼大紅大紫的，跟過年似的。”
“你這身打扮哪還有半點道家人的樣子。”莫星辰冷哼一聲，目光在她身上掃過，“不穿的話，誰會信你有這個本事？看看你現在這身打扮，跟個剛從學校出來的小姑娘似的。”
“我又不是給他們看的！”柳晚晚氣鼓鼓地瞪著他，“我做法事又不靠衣服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