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轉告你們的主子,今天我先饒你一命,沒有下次。”祖師爺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柳少峰雖然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,但求生本能讓他瘋狂點頭:“是!是!我一定轉達,求大仙饒命!”他的聲音裡帶著哭腔。
說著,他重重地磕起頭來。額頭與地麵相撞發出“砰砰”的聲響,很快就見了血。但他顧不上疼痛,隻想儘快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。
與此同時,玄衙辦公室裡。
超自然事務管理局,簡稱玄衙。名字雖短,卻包羅萬象。人界、鬼界、神界,三界生靈皆在其中。
走廊儘頭的辦公室裡,一盞台燈在深夜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。蘇副處長正伏案疾書,九個腦袋輪番工作,每一個都在專注地思考著不同的情節走向。
“處長,您又在寫新劇本?”小張推門而入,手裡端著一杯熱茶。
蘇副處長抬起其中一個頭,眼中閃過一絲疲憊,“嗯,最近事情多,得趕幾個備用方案出來。”
“您也該休息了,”小張將茶杯輕輕放在桌角,“這都淩晨三點了。”
“無妨,”另一個頭繼續專注地寫著,“我們這些老妖怪,不用那麼多睡眠。”
辦公室裡陷入短暫的沉默,隻有鋼筆劃過紙張的沙沙聲。小張站在一旁,欲言又止。作為撫平司的新人,他一直有個疑問,卻不知該不該問。
“想問什麼就問吧,”第三個頭突然開口,目光依舊盯著文件,“我不會吃了你的。”
小張搓了搓手,“處長,我就是好奇……您這麼厲害的上古大妖,為什麼要來管這些……這些……”
“兒女情長的破事?”第四個頭接過話茬,嘴角勾起一抹苦笑。
辦公桌上擺著一個青銅小盒,上麵的雕刻已經模糊不清。蘇副處長的第五個頭看向那個盒子,眼神變得柔和起來。
“你可知道,這世間最難解的,不是神通法術,而是情字?”第六個頭輕聲說道。
風吹起窗簾,月光灑進來,照在那個青銅盒上。第七個頭停下筆,陷入回憶,“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……”
千年前的一個雨夜,年輕的九頭蛇妖在山澗遇到了一條受傷的小白蛇。那時的他,還不懂得克製自己的力量,想要救她,卻不小心將她的魂魄打散。
“我花了整整百年,才找齊她的魂魄,”第八個頭說著,“可等我終於有能力救活她時,卻發現她已經轉世投胎。”
“後來我遇到過她很多次,”第九個頭接著說,“每一世我都想靠近她,可每次靠近,都會給她帶來不幸。”
辦公室裡的氣氛變得凝重。小張不知該說什麼,隻能默默聽著。
“所以我選擇了另一種方式,”主頭重新拿起筆,“與其讓悲劇重演,不如幫助彆人圓滿。”
蘇副處長的九個頭,仿佛代表著九種不同的情感。有的沉浸在回憶裡,有的專注於工作,有的若有所思,有的帶著淡淡的笑意。
“你又知道為什麼我選擇撫平司嗎?”他突然問道。
小張搖搖頭。
“因為這裡的每一個案子,都是一個未完成的故事,”蘇副處長說,“而我,可以給他們一個圓滿的結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