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是看多了蘇蛟大大的電視劇吧。”柳晚晚無奈地說,“那些霸道總裁不都這麼說話嗎?”
“以後少讓她看那些腦殘劇。”陸鈿河嫌棄地說。
與此同時,秦家大院後山。
暮色四合,山間霧氣漸起。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高大男人正在快步上山,他的腳步沉穩有力,似乎對這條山路極為熟悉。
他身後跟著兩個打扮怪異的男人。一個是苗人打扮的蠱師,頭戴銀飾,腰間掛著各色靈蟲罐子,走路時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;另一個是蓄發的年輕修真者,一身青色道袍,手持白色拂塵,麵容清秀但眉宇間帶著幾分陰鬱。
“老板,今晚子時正是采摘玄冰草的最佳時機。”年輕修真者開口說道,聲音低沉,“不過那玄冰草已經通靈,還控製了四十年來獻祭的百萬魂靈,恐怕不好對付。”
蠱師不屑地撇了撇嘴:“道兄何必杞人憂天?若是容易,老板又何需我們?區區四十年的小玄冰草,再厲害又能如何?”
“蠱兄還是謹慎為好。”年輕修真者提醒道,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,“前方百裡有一處毒蟲之路,五毒俱全,十分凶險。我觀天象推算,今夜恐有不測。”
“有我的金蟾在,什麼毒蟲敢近身?”蠱師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靈蟲盒。盒中傳出怪異的啾啾聲,介於蟲鳴與鳥叫之間,聽得人心裡發毛。
年輕修真者見他如此狂妄,暗自搖了搖頭,也不再多言。
然而當他們到達所謂的萬蟲之路時,原本應該布滿毒蟲的草地上竟空無一物。連一隻螞蟻都看不到,詭異的安靜令人不安。
“道兄,現在信了吧?”蠱師更加得意,“什麼萬蟲之路,在我玉蝶蟲皇麵前,都是笑話!”
年輕修真者漲紅了臉,心中卻仍在盤算:不對勁,我算的不會錯,蟲呢?
所有的蟲都去了哪裡?
柳晚晚倚在一棵粗壯的古樹後,目光透過枝葉的縫隙,落在不遠處的三個人影上。她下意識地捂住口鼻,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那個年輕修真者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魂靈果的傳說,手中的羅盤轉個不停,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。可惜啊,他算錯了時辰,錯得離譜。
“這修真者還挺能編,”柳晚晚壓低聲音,“什麼魂靈果,聽著就嚇人。”
莫星辰站在她身側,眸光微動:“他若知道我們三天前就取走了玄冰草,不知會作何感想。”
柳晚晚想到那畫麵就忍俊不禁,肩膀輕輕抖動。她和莫星辰早在三天前的子時就取走了玄冰草,如今這片森林早已被仙力淨化,哪還會有什麼怨靈作祟?
“少爺,”她眨了眨眼,“你說他們待會兒看到湖邊我們插的小紅旗,會不會氣得跳腳?”
莫星辰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腕,那裡還留著一道淺淺的疤痕:“秦德山養了四十年的玄冰草,如今被我們摘了桃子,他怕是要氣得吐血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柳晚晚咬了咬下唇,眉頭微蹙,“他會不會怪我們啊?破壞了他多年的計劃。”
“怪又如何?”莫星辰眸光陡然轉冷,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意,“我不管他有什麼計劃,但他既然敢用疫蠍害你,就該想到會有今天。”
柳晚晚沉默片刻,若不是莫星辰用青霞之氣為她淨化加持,恐怕她此刻也早已被種蟲蠱,甚至有可能命喪黃泉。
“彆想了。”莫星辰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,輕輕握住她的手,“一切有我在。”
柳晚晚點點頭,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安。她知道,這一切都是必然的結果。秦德山害她在先,如今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。
兩人悄然離去,隻留下一麵插在湖心的小紅旗,在風中輕輕搖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