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你們。”她輕聲說道，眼中淚光閃爍，但嘴角卻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。
管家看著女兒，眼中滿是心疼和自責。他張了張口，似乎想說什麼，卻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柳晚晚悄悄拉了拉莫星辰的衣袖，朝門外示意。莫星辰會意，輕輕點頭。
“芷柔，”莫星辰說道，“你留下來陪陪叔叔吧。我們先回去了。”
莫芷柔點點頭，感激地看著他們。
莫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，溫柔地說：“彆太難過了。記住，你永遠是我們莫家的孩子。”
這句話讓莫芷柔再次紅了眼眶。
病房門輕輕關上，莫芷柔終於忍不住，撲到父親床前，放聲大哭。
剛回到家，莫夫人就給柳晚晚端來了仆人早就熱好的燕窩。
柳晚晚端詳著莫夫人遞來的兩碗燕窩，鼻尖輕嗅，一股異香撲麵而來。她眉頭微蹙，總覺得這味道有些不同尋常。
“晚晚，這可是好東西，你多喝些。”莫夫人笑眯眯地說道，眼中滿是慈愛。
柳晚晚接過碗，猶豫片刻後一飲而儘。滑膩的燕窩入口即化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味。她咂了咂嘴，竟覺得這味道還不錯。
目光一轉，她瞄向了莫夫人手中的另一碗。“媽，這一碗是給誰的呀？”
“當然是給星辰的。”莫夫人笑著回答。
柳晚晚眼珠一轉，伸手就要去接。“那我替他喝了吧，他忙得很，顧不上這些。”
莫夫人慌忙後退一步，“這怎麼行，星辰也需要補補。”
柳晚晚卻不依不饒，三兩步上前。“媽彆擔心，我會照顧好星辰的。”說著，她已經奪過碗，仰頭灌了下去。
莫夫人看著空空如也的碗，麵色微變。柳晚晚卻絲毫未覺，還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唇。“媽，廚房還有嗎？我覺得還能再來一碗。”
莫夫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，她哪裡料到，自己一番好意，竟會被這丫頭如此對待。
柳晚晚見莫夫人不語，自顧自地朝廚房走去。她腳步輕快，心中卻暗自警惕。她莫不是在燕窩裡動了什麼手腳？
廚房裡，柳晚晚裝模作樣地又喝了幾口普通燕窩。她故意放慢動作，時不時看向門口。果不其然，莫夫人很快跟了進來，臉上寫滿焦急。
“晚晚啊，你彆喝了，喝多了容易上火。”莫夫人勸阻道。
柳晚晚裝作不解，眨巴著大眼睛看向莫夫人。“媽不是說這燕窩好嗎？怎麼又不讓我喝了？”
莫夫人語塞，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。柳晚晚見狀，心中更是起了疑心。她故作天真地湊近莫夫人，壓低聲音道：“媽是不是在燕窩裡加了什麼？”
莫夫人臉色驟變，慌忙擺手否認。柳晚晚卻不依不饒，繼續追問：“是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？”
莫夫人麵露尷尬，眼神飄忽不定。柳晚晚見狀，心中已經篤定，她輕聲道：“媽彆怕，我不會說出去的。”
莫夫人抬頭，眼中滿是驚慌與愧疚。柳晚晚繼續道：“我知道媽是為我和星辰好。”
莫夫人聞言，如抓住救命稻草，連連點頭。柳晚晚嘴角微勾，“隻是媽，下次可不能這樣了。我和星辰的事，我們自己會處理。”
說完，她轉身離去，留下莫夫人一人久久不能回神。
柳晚晚回到房間，剛關上門，門外就傳來腳步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