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婉婉擦了擦眼角,勉強擠出一個笑容:“您說得對,還是讓媽媽自己決定吧。如果她願意見我,我一定去。如果她不願意……”她頓了頓,“我也能理解。”
柳晚晚看著她黯然的樣子,心中不忍。她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張泛著淡淡青光的符紙,手指靈活地掐訣。符紙在空中化作一縷青煙,緩緩凝聚成一條淺藍色的長裙,輕飄飄地落在沈婉婉手中。
“這是……”沈婉婉驚喜地看著這條裙子,眼中閃爍著淚光,“這不是我生前最想買的那條嗎?一直舍不得買……”她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裙子上精致的花紋。
柳晚晚笑著說:“現在它是你的了。”看著沈婉婉臉上重新綻放的笑容,她感到一陣欣慰。
等沈婉婉千恩萬謝地離開後,柳晚晚才猛地想起什麼,她掏出手機根據回想的樣式和品牌查了一下價格,驚呼道:“天啊少爺,那條裙子要一萬多啊!我還當隻要三兩百塊錢!”她懊惱地拍了拍腦袋,“早知道是這個價位,我就……”
莫星辰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,眼神變得複雜起來。想到自己花了幾百萬給她置辦的衣服,此刻竟有些哭笑不得。這個丫頭,還是這麼不懂行情。
“少爺,我們現在回家嗎?”柳晚晚小心翼翼地問道,生怕莫星辰因為她剛才的敗家行為而生氣。
“你回家,我回公司。”莫星辰淡淡地說。
“不行啊!”柳晚晚急得直跺腳,“我們得一起回莫園!”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焦急。
莫星辰無奈一笑:“這都快六點了,開車回莫園要一個小時,吃完早餐再去公司又要一個半小時。”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柳晚晚一眼,“你覺得我很閒?”
柳晚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,向莫星辰解釋著,“少爺,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!那小玉棺的事兒才是眼下最要緊的。”
她繼續說著:“您這廣場現在就跟漏了的水缸似的,那八個煞氣石就是八個窟窿,不把它們處理乾淨,廣場的財運一瀉千裡,生意就彆想好轉。”
莫星辰站在原地,目光落在遠處霓虹閃爍的商鋪上。半年來,他眼睜睜看著這裡從繁華變得冷清,卻始終找不到原因。現在聽柳晚晚這麼一說,他心裡倒是升起一絲希望。
“您看看這些店鋪,”柳晚晚指著周圍,“原本門庭若市的地方,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。那些商戶天天找您退租,這事兒要是再不解決,怕是要出大問題。雖然並不影響你們莫氏集團的股票價格,但終究會對你們口碑造成影響。”
莫星辰微微蹙眉,柳晚晚說得也不無道理。
“所以咱們得趕緊回家求祖師爺!”柳晚晚聲音裡帶著憤慨,“那些不長眼的,竟敢對咱祖師爺的徒孫女婿下此毒手,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!”
莫星辰原本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,聽到“徒孫婿”三個字時,心頭忽然一顫。這稱呼怎麼聽著這樣順耳呢?他抿著唇想掩飾內心的悸動,可嘴角還是不自覺地上揚。
夜色中,兩人快步往家走去。路上,柳晚晚絮絮叨叨地說著對策:“少爺,您放心,有祖師爺在,咱們一定能找出幕後黑手。不過那人的道行確實不淺,能在您的廣場上布下這麼大的陣仗……”
“你是說,”莫星辰停下腳步,“有人故意針對我?”
柳晚晚點點頭:“八個煞氣石,每一個都經過特殊處理,而且擺放的位置也很講究。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