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德山緩步走近，“晚晚，”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，“你來告訴外公，柔柔到底是怎麼回事？”
柳晚晚強壓下心中的不安：“回外公的話，表嫂這是要生了。我表姐是專業的婦產科醫生，讓她來照看最合適不過。”
秦德山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，疑惑地問道：“是嗎？那為什麼我聽說，昨晚有人看見柔柔在碧水園吐出了一堆蠕動的東西？”
柳晚晚心頭一震。她下意識地看向秦玉柳，卻見表哥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。
就在這時，秦夫人帶著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快步走來。那些人手裡拿著漁網一樣的東西，還有幾個布袋，散發著刺鼻的香氣。
“奶奶！”秦玉柳一下子跪在地上，“求您住手！柔柔肚子裡可是您的重孫啊！”
秦夫人冷笑一聲：“重孫？那不是重孫，是一窩蟲卵！”她揮了揮手，那些彪形大漢立刻衝向河柔柔。
河柔柔的尖叫聲劃破夜空：“不要！求求你們！”
柳晚晚想衝上前，卻被莫夫人一把拉住。
“媽！”她急得直跺腳，“您放開我！二表嫂現在很危險！”
房間裡傳來一陣混亂的聲響。那些人用漁網困住了河柔柔，開始往她身上撒著什麼粉末。一股濃烈的艾草味道飄了出來。
“你們這是要害死她！”秦玉柳掙紮著想衝進去。
秦德山的聲音依舊平靜：“玉柳，你還記得你三叔是怎麼死的嗎？”
秦玉柳渾身一震，臉色更加蒼白。
柳晚晚看著這一切，突然意識到事情遠比她想象的要複雜。她想起前幾天在秦家宗祠看到的那塊牌位，上麵赫然寫著“秦鴻泰之位”。那是秦家三爺的牌位，可牌位的背麵，卻刻著一個奇怪的符文。
“雅芝，”秦夫人看向莫夫人，“帶著孩子們先回去吧。這裡的事，不是他們該看的。”
莫夫人拉著柳晚晚往外走。經過秦德山身邊時，柳晚晚清楚地聽見老爺子低聲說：“有些東西，是不該存在於人世間的。”
他們從側門繞到後麵的小洋樓。一路上，柳晚晚的腦海裡不斷閃現著各種畫麵：河柔柔蒼白的臉色，秦玉柳絕望的眼神，還有那塊刻著符文的牌位。
“媽，”她忍不住問，“三叔到底是怎麼死的？”
莫夫人的腳步頓了頓：“二十年前的事了。那時候，你三叔剛剛結婚，他們是奉子成婚，當時女方肚子裡已經有了三個月大的孩子。新婚之夜，他的新娘也是像柔柔這樣……”她沒有說下去。
“那新娘呢？”
“死了，”莫夫人歎了口氣，“連同肚子裡的孩子，一起死了。”
“為什麼不報警？”莫星辰冷冷地問。
莫夫人搖搖頭：“在月城，秦家就是法。更何況……”她頓了頓，“這種事，警察也處理不了。”
“不管他們有什麼能耐，二表嫂現在很危險，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啊！”柳晚晚急切地說道。
莫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柳晚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