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上幼兒園？三歲？”莫夫人愣住了，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，“這不可能啊！你二表哥新婚沒多久，寶寶都還沒出生！”
莫星辰沉吟道：“確實很奇怪。這裡麵一定有什麼隱情。我們得找個知情人問問。媽，您有什麼線索嗎？”
莫夫人歎了口氣，目光透過窗戶望向遠處的山影：“我離開這裡二十年了，老傭人基本都換了。剩下的幾個，跟我也說不上熟，未必肯說實話。再說秦家門風嚴謹，下人都不敢亂說主家的事。”
她停頓了一下，又補充道：“而且……有些事情，可能連老傭人都不知道。”
“這個簡單。”柳晚晚胸有成竹，順手把靈靈拎了出來，小家夥正在打瞌睡，被這麼一提差點沒站穩，“有它在，隻要找對人，什麼都能知道。”
看著莫夫人疑惑的眼神，柳晚晚簡單解釋了靈靈的共情能力。
“咱們家小家夥真有本事？”莫夫人驚訝地看著靈靈，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。
靈靈得意地揚起頭：“也就一般厲害啦！”說著還不忘整理了一下被揉亂的毛發。
可惜，事情遠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。
秦家的老司機秦大富和他的廚娘妻子王美娥，正躲在院子的大樹下竊竊私語。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，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“老公，”王美娥拉著丈夫的袖子，壓低聲音說，“我覺得咱們該找下家了。”
“怎麼了？”秦大富皺眉，“這工作不是挺好的嗎？工資高，待遇好，比外麵強多了。”
“我今天聽說，”王美娥左右張望了一下，確定四下無人，才繼續說道，“秦家從不留老人。在這乾活最多兩年，有的連一年都不到。那些手腳慢的，連試用期都過不了……”
秦大富皺眉：“真的假的？”
“你自己想想，”王美娥掰著手指數道，“車隊裡有幾個老人？廚房就我算老人了，其他都是新來的！而且……”她壓低聲音，“每次有人離職，都是突然消失的，連個招呼都不打。”
秦大富回想了一下，還真是這麼回事。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。
“那怎麼辦？”他猶豫著問，“現在就走會不會太早了？”
“我也發愁啊！”王美娥歎氣，“你說他們家究竟搞什麼鬼？表麵上是大善人，怎麼對下人這麼苛刻？”
“有錢人的事，咱彆瞎打聽。”秦大富壓低聲音，警惕地看了看四周，“說不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。咱要想在這乾，就彆問太多。”
王美娥點點頭，又神神秘秘地湊近丈夫：“我還聽說一件嚇人的事。他們說這裡鬨鬼，每年八月十五，從秦家院子裡看到的月亮是血紅色的……”
“老秦，你說這事是真的嗎？”王美娥壓低了聲音，眉頭微蹙，“我聽隔壁張嬸說的。”
秦大富擺弄著手裡的煙卷，神色有些恍惚：“這事啊……”他歎了口氣，“我也是聽老一輩說的。據說每到中秋，秦家上空的月亮就會變成血紅色。不過這些年，我倒是沒見過。”
“那為什麼會這樣？”王美娥追問道，眼中閃過一絲好奇。
“這個……”秦大富猶豫了一下，“聽說是因為秦家祖上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，被天譴了。具體的我也不清楚，都是些傳言。”
柳晚晚聽得入神，不由自主地開口：“秦家的月亮真的是紅色的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