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姑娘，求求你救救我爸爸！”一個中年女子抓住柳晚晚的手臂，眼淚不停地往下掉。
“我媽媽也得了這病，你能幫幫忙嗎？”另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來。
“解藥！快給我們解藥！”此起彼伏的哀求聲讓柳晚晚有些手足無措。
人群越擠越緊，柳晚晚被眾人團團圍住，一步步後退到窗邊。她的後背抵在冰冷的玻璃上，心跳加速：“彆擠！彆擠！這可是28樓，掉下去會死人的！”
她趕緊紮起馬步，這才沒被洶湧的人潮推倒。汗水順著她的額頭滑落，她深吸一口氣，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從靈瓶裡倒出的蟲子不過百來條，遠遠不夠現場患者使用。柳晚晚咬著下唇，目光在病房內掃視。最終，她隻能挑選病情最重的幾位病人，讓他們服下解藥。
“把蟲子放在舌頭上，讓它自己鑽進去。”柳晚晚一邊指導，一邊觀察著病人的反應，“彆害怕，它們不會傷害你們的。”
效果立竿見影，服藥的病人很快恢複如初。原本灰白的臉色漸漸紅潤，乾裂的嘴唇也恢複了血色。他們驚喜地看著自己的手腳，仿佛重獲新生。
與此同時，沈玉蘭和鬼婆也分彆前往其他兩家隔離醫院救治病人。起初她們也遇到阻力，醫院方麵不敢貿然讓病人服用不明蟲子。
“這是什麼東西？”一位戴著眼鏡的醫生皺著眉頭問道，“我們需要化驗報告。”
“人命關天，還講究這些條條框框做什麼？”鬼婆不耐煩地說，手裡的靈蟲在陽光下閃著微光。
好在柳晚晚提前錄製了視頻證據，有了這個，事情就順利多了。雖然還有些固執的醫生堅持要等化驗結果，但整體治療已經取得了顯著成效。
柳晚晚對蠱術並不精通，見情況穩定下來，便把後續工作交給了專業的沈玉蘭處理。她靠在牆邊，看著沈玉蘭嫻熟地指導其他人使用靈蟲。
鬼婆站在一旁，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。她對沈玉蘭的蠱術造詣佩服得五體投地，忍不住開口道：“沈前輩，我想跟您學習蠱術，不知道……”
“我可是你們祖上的祖上的師姐，”沈玉蘭笑著打斷她的話，眼角的皺紋裡藏著溫柔，“收你為徒怎麼說得過去？不過點撥幾招倒是無妨。”
鬼婆聞言欣喜若狂，立刻召集門下弟子前來侍奉沈玉蘭。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：“你們可要好好把握機會，沈姑奶奶隨便指點一二，就夠你們受用終身了。”
弟子們爭先恐後地幫忙打下手，有的準備藥材，有的記錄方法，現場一片忙碌。柳晚晚站在角落，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多餘。
她轉頭看向一直沉默的莫星辰，突然想起一件事：“我想去會會那個種玄冰草的幕後黑手，沈玉蘭說鬼婆的門徒似乎打探到了他的下落。”
“我跟你去。”莫星辰的聲音低沉而堅定。
柳晚晚皺起眉頭，眼中閃過一絲擔憂：“少爺，從現在的種種跡象表明，那人很可能是你外公，你去不太合適。而且……”她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“你是擔心我拖累你？”莫星辰冷冷地問，目光直視著她的眼睛。
柳晚晚難得地沒有示弱，反而點頭承認：“是的。有你在旁邊我就沒法專心，雖然你有青霞之氣護體，但那隻能防妖魔鬼怪，擋不住真刀真槍。”她的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。
“我不想你有危險，”她認真地說，眼中滿是擔憂，“而且有你在，我也不敢放開手腳打架。萬一……”
莫星辰突然笑了，嘴角微微上揚：“你說我有青霞之氣護體，那就是氣運加身。依你的理論，不管對方用什麼招數，最後不都得反噬到他自己身上？”
柳晚晚張口結舌，想反駁又找不到理由。她的眼睛眨了眨，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