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,這就心疼了?”向沉煙似笑非笑,將一絲若即若離的視線投放到陸無還身上,“在我手底下做事,須得分毫無錯。”
青鱗是向沉煙手下跟得最久的仆從,久到陸無還剛來冥界當引魂人的時候,就看到青鱗像影子一樣跟在向沉煙的後麵。
她們主仆之間的事情,陸無還自覺不宜過多插手,便不再言語。
“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?”向沉煙捏起一縷自己的頭發放在手指間把玩,既問出口了又顯得一副無所謂的模樣。
陸無還早已習慣她這樣,知道從她嘴裡出來的,必然已在心裡走過一遍,於是在屋中尋了個位置坐下來,打算將此事好好說一說。
“他擊碎你的泥偶之後,並沒有再攻擊我們。”陸無還道,“不知是有意針對你,還是防備著被我們察覺他的位置。”
向沉煙丟下手裡的頭發,好笑道:“我在冥界待了四千多年,在外頭彆說敵人了,就連親友也是半個都沒有,誰會來針對我?唉,算了,估計是嫌我捏的那個泥狗醜巴巴的,打碎了才高興。”
陸無還呆了有兩三瞬,沒想到向沉煙竟還惦記著石朝風說她捏的泥偶像狗這件事。
他左手食指尷尬地撓了撓右手背,生硬地岔開話題:“之後我與青鱗又將長豐村裡外調查了一番,發現村民無一活口,皆已化為白骨,不過看骨骼表麵,這些人死亡不會超過三天。”
陸無還停頓了一下,語氣之中鮮有地透著點茫然:“更奇怪的是,在我收回那些人魂魄之後發現,其中四魄皆是被強行剝離,與我初時在村外林中遇見的魂魄相同。”
向沉煙把眸子一抬:“和那陣法有關?”
陸無還微微斂起下巴:“我從未見過這種陣法,不敢妄下定論,況且我們發現陣眼之前布陣之人便已收陣,我唯一能確定的是,那些魄是在陣中丟失的。”
儘管陸無還說得嚴謹,但事情已然明了。
向沉煙低頭思考:“可要這些魄又有什麼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