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是殊白將他那件脫給了自己。
許念卿歪著頭用臉頰輕輕蹭領子上的貂絨,忽而抬眸問殊白:“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嗎?”
殊白眼睛裡蒙上一層笑意:“會的。”
許念卿突然有些惱喪,她用力搖了搖頭:“我知道這是夢,但我不想隻在夢裡見到你。”
殊白愣了一會兒,嘴角慢慢落了下去,他極少出現這樣的表情。
許念卿有些怕了,她忘記了,美夢如泡影,一旦戳破,就再也沒有了。
她惶恐地盯著殊白逐漸失去笑容的臉,又拚命搖頭:“不,不是的,這樣就好......這樣就夠了。”
然而殊白舉手從梅樹上折下一枝梅花,遞到許念卿手中:“會有這麼一天的。”
許念卿握緊梅花,枝條深深刻入她掌心,鈍痛自掌心一點點向外蔓延,如此真實。
她抬起頭,露出一個粲然的笑容來,融入她霧水朦朧的眸子裡:“那我們約好了。”
“約好了。”殊白的聲音漸漸變遠,但也無比清晰地烙入她的腦海。
耳邊一陣清脆的啼鳴,許念卿睜開眼睛,屋外又是天光大亮。
她有些失落地眨了眨仍舊濕潤的雙眼,忽而一陣清幽的梅花香氣飄至她的身邊。
她身子猛然一震,轉頭看去,就在她的枕邊,一枝梅花正靜靜地躺在那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