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損的桌椅七零八落,地板有被劈砍的痕跡,黑色的臟汙順著縫隙鋪開了大半地麵,柱子和牆上還有淩亂的抓痕,似乎是獸類留下的。
最裡麵有個櫃台,也是從中斷裂的,裡麵的酒壇子碎了一地,後麵的牆壁被燒得焦黑。
“看來這裡發生過相當激烈的打鬥。”陸無還俯身用手指抹了一把地麵的黑色汙痕,皺了皺眉,“是血。”
“人血嗎?”沈喚問。
“不,是妖的血。”陸無還回答道。
此時向沉煙從二樓樓梯下來,木梯板發出響亮的吱呀聲。
她眼中透著些擔憂:“狸奴不在這裡。”
沅雪遲隔著窗口向林子裡麵眺望:“會不會是跑到林子深處去了?”
“此處殘留氣息極亂,但還是能肯定狸奴確實到過這裡。”陸無還起身拍掉手上的血汙,轉而看向向沉煙,“你可有所感知?”
向沉煙沉下眉來:“狸奴的氣息隻停留在此,不可能往彆的地方去了,可是二樓也沒有它的蹤影。這麼短的時間內,還能到哪裡去?”
青鱗忽而高聲道:“你們看這裡!”
幾人湊上前去,青鱗身前的地板縫隙裡,夾著一縷橘黃色的毛發。
“是狸奴。”向沉煙眯起眼。
沈喚二話不說將那寫破舊的地板掀開,可是下麵隻有硬邦邦的泥土地。
“難道是遁地了?”沈喚撓了撓鼻梁。
向沉煙搖頭:“她並不會這門功夫。”
“如果不是遁地,能讓狸奴在這方寸之間憑空消失的......”沈喚腦海中不斷回溯著自己當初的那場經曆,脊背隱隱發寒,“難道是掉到彆的空間裡去了?”
氣氛一時陷入沉默,誰都不敢妄下定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