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，我笑還礙著你了？你變態還不讓人說了？”
成昊狠狠眨了眨眼睛，他感覺眼前的顧曼臉頰模糊，接著換成了曾經一張張熟悉的臉。
“變態還不讓人說了？”
我不是變態!
“少騙人了，你這個怪胎！”
我不是！彆叫我那個名字！
“你媽媽就是個婊子！”
你媽媽才是婊子！你也是婊子！
.……
“媽媽，你是婊子嗎？”
劈裡啪啦.……高腳杯碎了……
“媽媽，你是婊子嗎？”
“哦……薑昀，你知道媽媽愛你……”
“可我是野種，因為我是婊子和野男人生的。”
“混賬，誰說的！”
“湯姆說的，他說你還和他爸爸搞在一起，他看見了。”
淚落到地板的聲音。
“哦，天哪……該死……”
“媽媽，你為什麼要跟湯姆的爸爸搞在一起，湯姆的爸爸是我的爸爸嗎？”
“.……他不是.……你爸爸是中國人……”
……
煤氣被擰開了，窗戶被拉緊，關上。
“媽媽，你為什麼要往窗戶上麵貼膠布？”
“.……媽媽接下來要好好陪你……”
“媽媽，我難受……我呼吸不了了”
“想……咳咳……知道爸爸的事嗎？”
“咳咳咳……想……”
“你爸爸姓顧，是個中國商人，可惜媽媽認識他時候……他有家庭了……所以他不能當你爸爸……對不起寶貝.……”
.……
“媽媽，我不能呼吸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媽媽，這裡好難受.....我要去找爸爸……”
.……
“....成昊！成昊！你醒醒！成昊！”
好遙遠的聲音，可是這個聲音好耳熟啊，是誰的聲音……是顧曼……
顧曼，我不是怪物，我隻是……
“成昊！”
成昊悠悠轉醒，顧曼看見成昊醒過來，這才鬆了一口氣，因為成昊剛剛就跟突然發病似的倒在地上抽搐，現在醒過來也是大汗淋漓。
成昊坐起身，並沒有看顧曼，而是把頭埋在膝蓋，顧曼看著成昊周身環繞著一股陰鬱的氣息，透著濃濃的絕望。
顧曼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起來，成昊坐了半晌，徑直起身，顧曼低頭不敢看他。
成昊站了一會兒，就出去了，顧曼看著成昊離開的背影，臉色一時間有些複雜。
“放我出去！放我出去！”
身後的小房間突然傳來譚瑤瑤劇烈的拍門聲，顧曼這才將思緒收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