冶伽與星辰站在一旁,看著那些斯斯文文的文人騷客竟然對一名女子惡語相向,心中著實作惡。
不過星辰倒是沒想去過問這件事情,倒是冶伽直接向前一步站了出來:“女子行醫如何?她們也是做得治病救人的事情,你們這些人竟然說出這樣的男女之見,真是迂腐至極!”
聽到冶伽的話,眾人自然不滿,紛紛反駁:“女子就應當在閨閣之中,她給男子看病,可不就是不知男女授受不親嗎?”
“這位公子說的極是,女子應當三從四德,賢惠文靜,優雅端莊,好好在閨閣中繡花。”
“沒錯!你身為一名女子,竟然跑到這穿上來參加詩會,也是有辱斯文。”
本來神態自若的女子聽到那些人將矛頭轉向冶伽,一邊看病一邊冷冷道:“照你們那樣說,國師冶伽也該在閨閣中繡花了?那這繁蕪城還有救?”
“國師冶伽本就不應該出現在朝堂之上,女子做官,就是違背倫理綱常之事,傾皇也不知是如何想的,竟然讓一名女子做官,還是委以重任。”
“其實國師還是有本事有能力的,我繁蕪淩如若不是國師加固了鐵血龍的封印,哪兒來這繁蕪詩會的順利舉行?”
“可國師是一介女子啊!”
……
正在眾人爭論起冶伽的時候,籌辦者帶著人匆匆趕來。
“你們都在胡說什麼!”
“什麼胡說?我們又沒有說錯。我們這些人寒窗苦讀二十年,年年進靈都年年落榜,傾皇竟然封了一名女子為國師,誰的心裡會好受?”
“說的沒錯!我們隻是不滿女子做官,女子行醫,拋頭露麵,又沒有違反詩會的規章,怎麼就成胡說了!”
冶伽俯下眼簾,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:“就你們這樣整日將男女之見掛在嘴邊的人,就算做了官,也不是會是什麼好官。”
“哼,你一介女子懂什麼?”
“混賬,怎麼說話的?此乃國師冶伽,剛為我們繁蕪淩消除妖禍,你們竟然說起恩人來了!”籌辦者大聲嗬斥,心中怒火交加。
眾人一聽冶伽的身份,都紛紛愣住了。隨後立馬便有人雙膝跪地:“拜見國師!”
緊接著,周圍的人也都跪下來,剛才那幾個出頭爭論說女子不能做官行醫之人,也都不情不願的跪下,齊聲道:“拜見國師!”
星辰坐在一邊,看著這一場好戲的扮演。時而扭頭去看看那名正在救人的女子,他雖然常年待在宮中,但是對醫術也是有一些研究的。這名女子醫術精湛,比宮中那些醫者好得多。
自然,在觀察之後,他也大概知曉了此女子的身份。
“國師,這些人不知道是您,多有得罪,多有得罪!”
“男子可以行醫,可以帶兵打仗,可以入朝為官。女子為何不可?同樣是爹生娘養的,竟然如此瞧不起女人。好好回去想想,自個是不是從娘胎裡出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