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人益將一杯茶放在傾皇的右手邊,隨後低聲道:“傾皇不必焦慮,國師是知道分寸的。而且那付風……”
“本皇怕的是,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,她可以付出一切。讓潛在伏淵的眼線盯緊了他們的動作,絕不能讓冶伽犯傻!”傾皇深深沉了口氣。
雖然他很清楚,如若付風知道冶伽的真實身份,絕對是避而遠之,或者是快刀殺之。但是他並不知道,冶伽也絕不會自個去告訴他。而傾皇太了解冶伽了,尤其是麵對自己恨之入骨的仇人,她可以不惜一切帶價,將仇人帶入深淵。就算賠上自己,她眼睛也不會眨一下。
“傾皇,國師不太喜歡被人監視的感覺。您今早已經發過消息給國師,萬一國師……”宮人益顯然有些擔憂,冶伽的脾性他也是有所了解的。
傾皇聽到這話,迷人的眸子瞪了他一眼:“是不是本皇平日裡對你太好,所以你認為可以改變本皇的決定?”
“傾皇怒罪,傾皇恕罪!奴並無此意!”宮人益噗通一聲跪下來。
“趕緊去辦事!”
“是,多謝傾皇不殺之恩!”
“退下!”
“奴告退!”
整個大殿中,隻剩下他一個人。拿開杯蓋,看著裡麵飄著鵝黃色的小花:“影兒,你可彆讓本皇失望啊!”
伏淵國,相府。
冬季的臘梅開放在庭院中,隨著微風陣陣撲鼻而來,溢滿了整個院子。屋簷滴著水珠,濕漉漉的路麵,平鋪在上麵的鵝暖石有些滑。付風經過走廊,來到書房前。恭敬的喚道:“父親!”
“進來!”
一陣檀香撲鼻而來,靜幽幽的書房中,付相坐在書桌前。上麵拜訪這各種書箋和文集,以及事物上的書信奏章等等。他的麵前放著一張白紙,筆放在硯台上。屋子裡還有熱爐,相比外麵,真是十分的暖和。
此時付相身著青色長袍,看起來十分簡樸。臉色略帶枯黃,不過兩隻眼睛炯炯有神,十分有精神。
“風兒,你心係冶伽?”
猛然聽到這話,付風心裡自然有了猜想。要不就是他與冶伽之間的談話被付相聽到了,要麼就是被下人聽到,間接傳到付相耳中。
可不論過程是什麼樣,結果隻有一個。
“是,爹爹!”付風直言不諱,因為這樣的終身大事,他不想對自己的父親撒謊。
付相稍稍點頭,隨後笑道:“你能虜獲冶伽的心,對你,對你妹妹,對整個伏淵都有好處。你能做到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