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團秘密將冶伽的屍身和玉佩帶回,送入辛古皇宮,交於傾皇。
牧史走進大殿,後方幾名守衛抬著冶伽的屍身,那鮮紅的戰衣衣擺垂了下來。
即使傾皇有絕對的把握能救冶伽,可他看到那張白布,那垂下的衣擺時,心中還是猛地一痛。
走到大殿中間,牧史單膝跪地,抬起雙手捧著冶伽那塊沾滿鮮血的玉佩:“還請傾皇贖罪,微臣沒有保護好國師!”
“牧史不必如此,你已經儘力了!你們將國師的屍身送到靈池殿去。”傾皇抬起手吩咐道。
“是!”
看著人將冶伽的屍身抬走,傾皇走下階梯,來到牧史的麵前:“此行伏淵國,多虧你了!”
牧史抬起頭,眉頭緊鎖:“多謝傾皇!”
“一路上舟車勞頓,牧史早些回去歇著吧!本皇要去靈池殿了!”
“是!”
待牧史離開,傾皇也跟著疾步離開。
侍衛將冶伽的屍身放在靈池邊緣便退了下去,一邊走一邊議論著。
“國師被活活打死,傾皇讓我們千裡迢迢將她的屍身帶回,難道是傾皇可以讓國師起死回生嗎?”
“怎麼可能?你沒聽那日跟著牧史去瞭角台的人說嗎?靈魄都打散了,身體裡也隻剩下一點殘渣,怎麼救啊!”
“那傾皇要屍身做什麼?”
“這誰知道!”
……
見傾皇迎麵走來,幾個人立即閉嘴,大氣不敢喘。經過傾皇時單膝跪地,看著眼前一雙繡著金龍的白靴踏過落葉走進靈池殿,才起身離開。
打開大門,冶伽的屍身正在恢複。肉身已死兩個多月,雖然牧史將屍身保存得很好,可難免會有變化。比如屍臭,屍腐等等。
不過守衛將屍身放在靈池邊緣,周邊濃鬱的靈氣滋養著,緩慢的變回從前的模樣。
傾皇蹲下身,將上麵的白布掀開。看到冶伽的臉,心就像是墜入了萬丈深淵一般:“我都讓你回來了,讓你彆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了,為什麼不聽話?我發了那麼多字給你,我讓牧史轉達你,可你為什麼要一意孤行?如若你聽我的話,何至於如此啊?”
他的聲音都沙啞了,緊抱著冶伽的屍身,心痛她吃的這些苦,流的這些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