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在下!雲櫻公主遠道而來,可還習慣嗎?聽聞公主在路途上遭遇了不少劫難,如今總算是苦儘甘來了!”
“付相都聽說了!”雲櫻公主苦笑了一下,隨後接著道:“不過到了這裡,還算習慣。”
“這就好!對了,小女在辛古國可還好嗎?她雖然時常寫來家書,但是……還是想問一問她的情況!”付相稍稍沉了口氣,心中始終有些擔憂澄妃。
聽到這話,雲櫻公主自然知道如何回答:“還請付相放心,澄妃很好,皇兄對她也是極為寵愛。在本宮離開靈都之時,還見過澄妃一麵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放心了!多謝公主。”
“無礙!”
“那我就先告辭了!”
見付相離開,雲櫻公主皺皺細眉,轉身往明櫻宮走去。
家書?傾皇怎麼可能讓澄妃發出家書?既然不可能,那要不然就是傾皇找人代替澄妃發的,要不就是付相在撒謊。
若他真收到澄妃的家書,那昱帝可不得鬨翻了。因為他們認定已死之人,如今在辛古國依舊是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國師。
正在付相為澄妃擔憂之時,澄妃正被困在自己的宮殿中,一步都不能離開。
澄妃早就已經想明白,她大鬨明宣宮,不過是給了傾皇一個將她終身禁足的機會罷了。傾皇從未喜歡過她,更從來就沒有將她放在眼裡。曾經的喜好和寵愛,不過是在演戲罷了。
如今身在深宮,她根本就沒辦法傳遞消息出去,更沒有辦法踏出一步。而她與當初初來辛古時,已經大變樣了。
在這個地方無人問津,傾皇更不可能踏入宮門一步,梳妝台上的胭脂水粉已經許久沒有動過了。而她的那些漂亮衣裳也很久沒有穿過了,人也不似當初的天真爛漫,活潑可愛。
此時她站在院中,抬眼望著天上的明月,兩行眼淚順流而下。隻能癡癡地望著,嘴中喃喃著:“爹爹,是女兒蠢啊!竟然會……笨到去大鬨明宣宮,笨到傾皇是真心寵愛女兒!”
“澄妃娘娘為何如此傷感?”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澄妃有些驚了,可轉頭一看:“怎麼是你?”
“臣隻是來看看娘娘的!娘娘如今清減了不少,也沒了從前的生氣!”
澄妃揚唇輕笑:“一個注定就算老死宮中也無人過問的女子,你還想她如何一如從前?”
聽到這話,安桐無奈一笑:“娘娘如此年輕,怎就說出這樣的話?在臣看來,娘娘是很有機會的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
“就算娘娘注定得不到傾皇的青睞與寵愛,那也可以回到伏淵國。隻要娘娘能回去,還愁相府以及昱帝不好好對你嗎?”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就算逃回伏淵,爹爹自然會好好待我,可昱帝……”她心中清楚,她就是昱帝放在辛古國的一枚棋子,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,昱帝還會放過她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