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循環多次,整整一夜過去,冶伽除了說那句話,便再沒有開口。許將軍和莫副將兩人從營帳中出來,恰好遇到慕容安。
“許將軍,怎麼樣?可審出些什麼?”
“那人是征夜部軍營中的人,過河是為了拿陣法圖。至於是誰人給她的,她還沒有吐出來。”
聽到這話,慕容安稍稍點頭:“我去審審看!”
莫副將轉頭看向慕容安:“統領,那女子身子嬌弱,又受了一夜酷刑。恐怕……再不休息一下,人就不行了。”
“莫副將說得對,那就讓她先休息會吧!”慕容安皺皺濃眉,隨後笑道。
待慕容安離去,許將軍瞪了莫副將一樣,隨後帶著他回到自己的營帳:“你明知道他現在根本沒辦法審問國師,為何還要多此一舉?”
“慕容安生性多疑,他知曉軍營中有奸細,便不會相信任何人。”
“所以呢?所以你要去做這個奸細嗎?”
莫副將埋下頭,稍稍沉了口氣:“隻有這個辦法了!今晚我就會行動,將國師送出去,尋一個女子替換她。”
“軍營裡多少雙眼睛盯著?這件事情萬一失敗,你就沒命了!還如何回國?本將又如何跟你哥哥交代?”
莫副將微微一笑:“國師對我莫家恩重如山,能救她出去,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。我相信,大哥也會理解我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許將軍,現在慕容安已經懷疑我了。他知曉我自小便有過目不忘的本事,而我也看過陣法圖,想要描繪不是難事。今夜,你帶著人去樹林中追我,我會將國師送走,然後替換一個女屍回來。”
“你這是下定決心送死了嗎?”
“伏淵軍隊數十萬人,如今每一個人都盯著國師,若不如此,根本沒辦法將她救出去。”
……
伏淵軍營不遠處的高山上,雲葵和夕雲緊盯著那一排排的營帳。
“現在也不知道國師在哪裡!到底要怎麼辦啊?”雲葵急得火燒眉毛,心中著實擔心冶伽的安慰。
而一旁的夕雲瞧瞧它,隨後用手蹭了蹭她。雲葵扭頭道:“國師還活著!若她沒命,傾皇早就傳送消息過來了。”
從白天,雲葵一直蹲守到入夜。就在她準備悄悄潛入之時,軍營中突然有了動靜。
大批的軍隊開始集結起來,慕容安等兩位將軍帶領三個軍隊前往浮水河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