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很快就可以開始了……”傾皇皺皺眉,看向伏淵國的方向。
沉默了一會,傾皇回過神來道:“對了,我們這裡距離寧瑪不遠,你可要去一趟?”
聽到這話,冶伽稍稍沉了口氣,隨後揚起薄唇:“明日我就出發吧!過幾日再與你們會合!”
“要帶上雲葵嗎?”
冶伽擺擺頭,牽強一笑:“不用了,她跟著軍隊要安全一些。”
“可是你真的要一個人去?寧瑪可不是個好地方!”聽冶伽不帶上雲葵,傾皇著實有些擔心了。
“放心吧!我會照顧好自己的,明日要出發,我先回營帳休息。”
“嗯!”
冶伽回到營帳,洗漱好躺在床榻。望著帳頂,腦子裡想的是當初的點點滴滴。她記得兒時受到的虐待和苦楚,她記得玲瓏夫人被綁在木樁上受了七天七夜的刑罰。那衣裙全是鮮血,她就吊著一口氣,可昱帝卻不讓她死。她不過是一個深閨婦人,卻對她如此殘忍。而付相為了保住她最為疼愛的女兒,讓她去代替和親。這所有的事情,都是付相一家造成的,包括冶伽心裡的恨,也是付相一家一點點增添上去的。
想到這些,冶伽不禁落下淚來。如今終於風水輪流轉了,她終於可以昂首挺胸的站在付相的麵前,站在榮氏的麵前,告訴他們,玲瓏夫人不是白死的,而她也不是白白被害的。
次日一早,天剛蒙蒙亮,所有人都在收拾帳篷和物件,準備打包起程。冶伽收拾好自己的東西,隨後離開營帳,騎著戰馬向寧瑪奔去。誰也沒有告訴,隻是悄悄離開。
前往寧瑪約莫需要兩天,冶伽帶了足夠的食物,她的目光緊盯著寧瑪的方向,輕聲說著:“父親,我來找你了!”
此時在軍營裡,雲葵並沒有看到冶伽的身影,在起程時問過傾皇後才得知,冶伽獨自去了寧瑪。而雲葵也知道,伏淵付相就被流放寧瑪。
“傾皇,寧瑪是個極寒之地,而且那裡特彆亂,有荒人還有山匪,那裡的百姓名不聊生,我怕國師去了之後會出什麼事情!不如我跟過去吧?”
傾皇側眼看向她:“不用,她會處理好的。而且她不帶你去,也是怕你會有危險,你還是好好在軍中待著吧!”
雲葵撇撇嘴,不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