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葵從遠處走近,瞅著冶伽滿臉驚異的模樣,笑得合不攏嘴:“這敵軍怎麼回事?竟然跑這麼遠來將國師的帳篷偷走了!”
很顯然雲葵就是在取笑她,因此冶伽扭頭給了她一個眼神,隨後泄氣的走向傾皇的帳篷。
繞月一如往常將傾皇的營帳用身體圈起來,正累極的趴在地上呼呼大睡。周邊三四個軍醫在給它分彆上藥,忙得熱火朝天。
冶伽掀開簾子走進去,軍醫恰好包紮好傷口走出來:“拜見國師!”
“傾皇的傷怎麼樣了?”
軍醫無奈歎了口氣:“本來剛剛開始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了,內傷還好,傾皇自己也在調息療傷。隻是這外傷久不治愈,也會牽連到其他啊。”
“我知道了,不會再讓傾皇下地。”
“這便是最好,屬下告退。”
目送軍醫離去,冶伽繞過屏風走到傾皇的床榻邊坐下來。抬眼看著他的臉沒有一點血色,白得嚇人。胸口抱著厚厚的紗布,此時正半睜著眸子看著冶伽:“是找你的東西嗎?都在我這!”
“我知道!”冶伽埋下頭,他下令將她的營帳給撤除了,東西能不在他這裡?
傾皇揚起薄唇笑道:“今後影兒就住我的營帳了,來,上來歇會!”
瞅著傾皇一副得意的模樣,冶伽心中就十分無奈。可瞅著他身上的傷,又心軟了。
她來到床榻裡側,靠在傾皇的肩頭小憩。反而傾皇是一點沒睡著,全程就看著冶伽,目不轉睛的模樣。
那三十多個帳篷全被燒毀,不少士兵都在做重建工作。蛟北坐在一個還算完好的帳頂,居高臨下看著下方忙碌的士兵。時不時還叫兩聲,就像是在吩咐他們做這做那。剛開始士兵們根本就聽不懂蛟北到底說的啥,直到雲葵過來,才終於有了翻譯。
“雲葵小姐,這蛟北在那兒叫喚半天了,到底說什麼呢?”一個士兵忍不住作為代表前來詢問雲葵。
聽到這話,雲葵咧著嘴笑得十分開心:“哈哈哈!它是在吩咐你們要把帳篷搭好,不然敵軍再來還得重新搭建。另外叫你們搬那些東西的時候小心一點,彆摔壞了。反正就是在指揮你們呢!”
士兵抿著薄唇,滿臉無奈的看向上方的蛟北,隨後擺擺頭轉身去做自己的活。
雲葵抬眼望著上方,大聲道:“蛟北,他們也聽不懂你說的什麼,快下來吧!”
蛟北哼了一聲,隨後從帳篷頂下來,直接跳到了雲葵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