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是對以前的事情念念不忘,衛伺不是已經聯絡了很多我的人嗎?他們在伏淵多年,又是朝中舉足輕重的人。定能探聽當年的真相,為何不去問問呢?”
冶伽咬咬薄唇,低頭不語。
她在自己的身邊那麼多年,傾皇怎麼會不了解冶伽?他薄唇輕揚:“你是已經問過了吧!他們給予你怎樣的回答?”
“你並沒有指使付昔雨對我和我的娘親下手!”
“這是事實!當時我還不認識你呢,又在千裡之外。你相信付昔雨臨終之言,卻不相信伴你多年的人。”傾皇沒有看向冶伽,依然眺望著遠處。
這麼久過去,傾皇一直知道,這件事是冶伽的心結。而如今將話敞開了說,也沒什麼不好。
冶伽抬眼望著傾皇的側臉,沉口氣道歉:“對不起!”
“玲瓏夫人的死,和你被迫和親之事,一直是你心頭的刺。如今既然探明了真相,那就應當放下。”
“我知道!但是問題始終還在,犧牲總是免不了的。”
傾皇轉過身,雙手握住冶伽的肩頭,輕聲道:“犧牲一直都有,並不全是由我們而起。”
“你是想統一天下嗎?”冶伽抬眼看著傾皇,目不轉睛,這是質問的眼神。
以前他們對於這類問題都是含糊其辭,並沒有言明。而在這個黃昏,或許他們應該說清楚各自的目的。
傾皇放下雙手,嚴肅的對上冶伽的目光:“對!”
“不隻是伏淵,還有征夜!”
“對!”
冶伽埋下頭,臉上沒有任何變化,隻是心裡早就波濤洶湧。其實她早就知曉傾皇的野心不隻是和征夜瓜分伏淵而已,隻是她一直不願去想罷了。
在沉默許久後,冶伽低聲問:“非要這樣嗎?”
“我知道你跟霄王的關係不錯。那麼,你會怎麼選擇呢?影兒!”問出這句話,傾皇的臉色略顯蒼白,他不想這樣做,可卻必須這樣做。
冶伽的雙手緊握成拳:“我這一生絕不會背叛或離開你,可是你能不能……”
“這就夠了!”傾皇伸出手,將冶伽摟入懷中。
從山上回軍營後,冶伽坐在書桌前,拿著書心不在焉。而傾皇坐在上位的書桌前,時不時看向冶伽。
冶伽心裡明白,伏淵過後傾皇可能會直搗征夜部,但也有可能會進入休整狀態,畢竟才打了一場大戰,休整是很有可能的。至於能否拖個幾年的時間,就得看自己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