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霄王早早便來到仙竹軒的涼亭處等著冶伽。心情好得是沒話說,以前他可是想都不敢想有這麼一日。雖然冶伽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想跟他一起出遊,但他還是樂嗬嗬的。
吩咐人放了一壺茶幾盤小點心便耐心等候。
冶伽此時在屋裡真是千萬個不樂意,可又沒有法子。能出去走一遭也是好的,萬一在出遊期間能聽到點什麼傳言呢?
抱著這樣的想法,冶伽洗漱好換了身稍微合她意一點的衣裳,便出門了。
“可以出發了嗎?”
冶伽稍稍點頭:“走吧!”
馬車在夜城街道行進著,還是如同以往的那麼繁華熱鬨,大戰對於這裡的百姓而言,貌似就隻是朝廷多收了些稅錢罷了,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太多的影響。相比如今已千瘡百孔,更換新主的伏淵國,他們可幸福太多了。
她掀開馬車簾子,看著外麵征夜部百姓的生活,大體上與辛古以及伏淵並無什麼差彆,隻是風土人情有些不同罷了。
他們的服飾,婦女臉上的妝容,頭上梳的發髻,冶伽多年前也曾見過,因此並沒有什麼新奇的。
“怎麼樣?本王這夜城不比辛古靈都差吧!”
冶伽輕聲答話:“可以看出,你將征夜部治理得很好。但是與靈都相比,還是差些的。”
“多年來,靈都可沒發生什麼戰亂。”
“你說的沒錯,但是這也證明傾皇將靈都以及整個辛古國都治理得很好。戰亂都是有源頭的,而傾皇沒有讓那些源頭發生。”
霄王的雙眸緊盯著冶伽的側臉,從始至終他便知道,在冶伽的心中他永遠都比不上傾皇。但知道是知道,他的心中始終不甘著。
他不再說話,冶伽也不想搭理他。說是出來轉轉,也就是坐著馬車在城裡溜達罷了。而且她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彆的人,更彆說是有機會打聽傾皇的情況了。
霄王似乎看出了冶伽的不滿,所以開口吩咐外麵的馬夫:“出城!”
“出城去做什麼?倒不如找個酒樓吃點東西!”冶伽抿抿薄唇,低聲道。
“好,那就聽你的。”
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冶伽這麼做的心思呢,隻是冶伽這樣板著個臉,他也沒辦法。隻好帶著她來到夜城的第一酒樓就餐。
酒樓大廳的人很多,但是冶伽根本就沒機會接觸什麼人。就算她是想趁機偷聽一點百姓之間的談話,也根本做不到。因為一進來,所有的百姓包括老板小二統統跪了下來向霄王行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