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想趕他走,詹二少爺的臉上立刻冒出怒火來,他拍桌站起,大聲嗬斥:“怎麼,說兩句就趕人了?我看你這客棧是不想乾了吧?也不看看本少爺是誰,竟然敢趕我走?”
安桐瞧著他與客棧老板吵鬨,厭煩的擺擺頭。這詹家到底是怎麼樣才能養出這麼個兒子來?橫行霸道,簡直就是個禍害。若不是因為冶伽,安桐是當真不想與這樣的人結交。
在一番吵鬨過後,詹二少爺終於怒氣衝衝的走出了客棧大門。安桐立即站起身跟了出去,她得找到機會結識他。
看著他一路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麵,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的模樣,她真是無可奈何,真想打他一頓。但是……
“啊!”
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叫喊,一個小女孩被撞倒在地,一下子就哇哇大哭起來。手中的糖葫蘆也因此落在地上,沾滿了灰塵。
而那個罪魁禍首詹二少爺,埋下頭看著自己沾了糖的衣裳,怒不可遏,大聲嗬斥:“怎麼走路的?沒看到前麵有人嗎?哭什麼哭?”
周邊的百姓都停了下來,轉頭看著他惡霸似得樣子。小女孩的娘親趕忙跑過來,蹲下身將小女孩扶起來,抬眼望著詹二少爺。本來怒火中燒,可一見到是他,立馬便軟下來:“詹二少爺,真是不好意思,孩子還小,不懂……”
“孩子還小,那犯了錯就是大人的事情。你說,我這衣裳被弄臟了,你怎麼賠!”
“您……您的衣裳多少錢,我……”那位母親看起來並不是有錢人,身上穿著灰色的粗布衣裳,約莫三十來歲,她顫顫巍巍的拿出自己的荷包。
詹二少爺揚唇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:“就你?你配得起?我這一件衣裳可上百金,你配得起?”
聽到這個價格,婦人一下子跌坐在地,一百金,就算她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啊!
安桐緊皺細眉,看著婦人抱著孩子不斷的磕頭,不斷的求他將金額算少一點。因為他是詹二少爺,所以四周的百姓都不敢說什麼。
她稍稍沉了口氣,埋頭看著自己的荷包,她並沒有帶多少銀子,因此也不夠賠付他的錢。正發愁,霄王和冶伽從不遠處走了過來。冶伽雖然帶著白色麵紗,但是安桐一眼便認出了她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霄王走在冶伽的前方,因此更先看到這欺淩弱小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