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
傾皇沒有殺昱帝,反而讓他受儘了折磨。他每日前往一趟邢台,看著那些官史家眷被殺,看著那些士兵被殺,所有人在臨死前都在辱罵他,好像他是千古罪人一般。昱帝的心裡痛苦早已到達了極限,他幾次都想自行了斷,但是身上被五花大綁,根本就沒有機會。
平蘭史一家久久沒有處斬,他們雖然覺得幸運,但也覺得痛苦。無疑的,地牢中的生活是一種折磨,至少對他們來說。而他們之中,隻有月蘭稍稍好些。
日子一天天的國,昱帝對她稍稍和藹了一些。不過仍舊不多言,偶爾能與她說兩句話,她便已經很開心了。
傾皇離開伏淵這件事情是個重大的秘密,絕不能泄露。也幸好,當時聽到的,並且看著傾皇離開伏淵的也隻有雲櫻公主一個人。因此,雲櫻公主便在宮中上演了一出戲,能夠讓所有人都知道,傾皇是在閉關抑製心魔。
此時的冶伽並不知道,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,正騎著馬向她奔來。
她心裡仍舊擔憂著安桐的傷勢,也在極力的拒絕霄王的獻殷勤。不論霄王做什麼,送什麼,或是帶她出去,冶伽總是冷著一張臉的。
花園中,不少花都含苞待放,有些快的,都已經開了。她的身邊僅帶了一名侍女,正站在牡丹花前。
“貴人,今日天氣好,花兒看起來也更加豔麗了!”
“再豔麗又有什麼用,終究會凋謝!”冶伽瞧了一眼,並不放在心上。
她經過石子小路,走上石橋,俯下眼看著水中的魚兒,心中更加沉悶了。
“明日雪妃娘娘召開迎春會,貴人可要參加嗎?倒是可以來看看熱鬨!”
“沒什麼可看的!”
正在這時,雪妃和茜夫人以及雲夫人從不遠處的走廊過來。她們一眼便看到了冶伽,決意要找找她的麻煩。平日裡她們見不著冶伽,何談出氣?如今倒是個好機會。
“恰好今日霄王出宮了,娘娘!咱們倒是可以了解了解這位貴人到底哪兒好,引得霄王如此著迷。”雲夫人身材嬌小,年齡也不大,穿著一身粉色長裙,外套的是白色宮服,容貌更是猶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嬌豔。她的目光一刻不離雪妃,心中深知雪妃才是這後宮中最靠得住的人。
旁邊的茜夫人身穿淺藍色宮服,身材高挑窈窕,容貌清麗,眉宇間有幾分冶伽的氣質。平常霄王在冶伽那兒受了氣,會與茜夫人說上兩句。因此她並不怎麼痛恨冶伽,可為了迎合雪妃的心意,還是隨聲附和的說上兩句:“可不是嗎?平日裡霄王對她可是千依百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