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冶伽臉上的表情,安桐也覺得自己失態,關心他過頭了。因此趕忙閉上嘴,不再說話。
其實她心裡還沒有決定,隻是覺得自己或許可以試試,將自己的注意力轉到習淩的身上。從以前在夜城開始,她便知道,習淩是一個值得托付之人,隻是她一直沒動那樣的心思罷了。如今習淩都說那樣的話了,若是她不嫁,他還真的要守護她一生嗎?
天色漸漸暗下來了,冶伽也回到自己的營帳中。傾皇早早便等著她用晚膳,見她回來,不高興的瞧了她一眼:“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?”
“安桐這兩日心情不好,我自然要多陪陪她。”冶伽走到桌前坐下來,自顧自的拿起碗筷開始吃飯。
傾皇撇撇嘴,稍稍沉了口氣:“駐紮在這裡按兵不動,不是長久之計。我打算不日便攻打霄王的營帳,能將他趕回邊城,便是最好。到時我們再遷移到城外駐紮,你距離他近一些,我們也好攻城。”
“可是陣法……”
“放心吧,四周的地形我已經摸清大半,想了個大概,這幾日便會派人先去探一探。”
“隻要破了陣,這場仗便好打一些了!”
傾皇放下碗筷,抬眼看著冶伽:“之後你有時可能會距離霄王要遠一些,你的心痛可能……”
冶伽揚唇笑了笑:“放心吧,我沒事的。再說了,還有安桐在呢,她會照料好我!”
“這就好,我就怕你撐不住。等我生擒了霄王,不管他願不願意斬斷你們之間的聯係,你都不必再受這樣的痛苦。”
“就算我在辛古軍營,他手中依然握著籌碼。而你……竟然要被這樣的籌碼所累!”她終究成了他的累贅,這最後一句話冶伽沒有說出來,隻是心裡已經認定了。
她不想連累他,可是又不知道要怎麼做。
“你隻是讓那些城中的百姓能夠有多一點的時間逃走罷了,這是好事!”傾皇咧著嘴笑了,給冶伽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她的碗中,眼裡很是寵溺,就似是在哄一個小女娃一樣。
冶伽抿抿薄唇:“你隻是在換一個角度安慰我罷了!”
若不是冶伽,傾皇現在就可以攻向征夜軍營,更是不必駐紮在如此危險的峽穀之中。破陣之後,他便可以長驅直入,殺入夜城。
夜裡,霄王派出的所有探子都回來了,並且經過他們的描述,霄王還畫出了辛古軍的巡邏圖,另外軍營裡的地形也都畫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