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覺到傾皇身上散發的殺氣,一陣的壓迫感讓安桐快要喘不過氣來。她退後兩步,努力的保持鎮定:“那傾皇的意思是?”
“我們不必管他,長驅直入殺進夜城王宮,他自會出現。”傾皇揚起薄唇,嘴上說得簡單,但實際上,他要的是整個征夜部的百姓與軍隊為冶伽償命。
他的想法,安桐能才個一兩分,但是不能完全猜透。
“本皇先幫木白理順體內的法力,你先出去吧!”
“是!”
安桐轉身退出營帳,站在外麵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。看著外麵的士兵,還有連綿不絕的營帳,心裡十分忐忑。
冶伽一死,傾皇恨極了霄王和征夜部,他是不可能僅僅占領便罷休的。
或許在伏淵國被打斷的屠殺,會在征夜部繼續……
半個時辰後,傾皇從營帳中走出來。放眼望去,一片焦黑的土地,這就是征夜部發動陣法所造成的後果。今後這片土地將在百年內寸草不生。
“木白體內的法力已經理順,等他醒了,派人來稟報!”
“是!”安桐站在不遠的地方,低聲應答。
她抬眼,看著傾皇一步步走遠的身影,他身著白色的長袍,肩頭披著白狐皮做的披肩。黑發垂在後背,依舊是那個非凡的男子。隻是他身上所散發的戾氣,讓人心生恐懼,不敢靠近。
恍惚間,那個坐在辛古皇宮中的男子,好像在這一刻不複存在了。冶伽的死,給了傾皇致命的打擊。現在安桐眼前的,就像是一個死神,隻為殺戮而活。
此時冶伽已經在樹後昏昏欲睡,夜風刺骨寒冷,她裹緊了披風,雙眸一眨一眨的。就像是這一閉上,就不會再睜開了一樣。
從深夜,熬到日出。木白醒了過來,他見過安桐,自然認識她:“我得走了!”
“走?你身上還受著傷呢,還是好好歇著吧!”安桐見他掙紮著要從軟塌上坐起來,立即抓住他的肩頭。
“我自己會調息的,不用你費心。”木白皺皺眉,硬是要坐起來。
“你身上有傷,我可不能放你走。而且傾皇來了,你得見他!”
木白皺皺眉:“傾皇?”
木白並沒有見過傾皇,隻是聽冶伽提起,知道他是冶伽在夜城時日日夜夜都想著的人。如今說是要見他,木白還真有些猶豫了。
“見一下傾皇,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。而且你現在也沒什麼地方可去啊!”語畢,安桐從凳子上站起來,放開他便去叫人稟報傾皇。
沒過一會,傾皇便來了。他掀開簾帳從外麵走進來,木白一眼便看到了他身上的怨氣四散,戾氣聚集。在傾皇走近時,就連他都忍不住微微顫抖,心生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