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踏出屋門,安桐又返回來。
剛坐下沒多久,士兵便匆匆忙忙的跑進院子:“安醫者,安醫者!傾皇請您過去!”
安桐蹭的一下從凳子上坐起來,扭頭看向墨堯。兩人都愣了一愣,墨堯先反應過來,立即道:“愣著做什麼,趕緊去啊!你的國師等著你呢!”
“好好好!”安桐立即拿起自己的藥箱,跟著士兵趕忙離開。
在路上一邊疾步跟著士兵,一邊抹著眼淚。腦子裡不斷想起她帶著冶伽離開辛古軍營後發生的一切,下定決心今後豁出性命也要保證冶伽的安全。
經過彆致的院落,從走廊一路到房門口。房門打開著,並沒有關上。安桐走進去,淺藍色的簾帳將床榻和外麵都隔開了。她能透過簾帳看到傾皇模糊的身影,也依稀能見到裡麵確實躺著一個人。
“傾皇!”安桐控製住自己激動的心情。
“進來看看她!”
“是!”
安桐掀開簾帳走近床榻,每走一步,每看清一分,她的心便跳得更快。
她生怕隻是空歡喜一場,生怕躺在床榻上的是一具屍體。
直到冶伽轉頭對她微微一笑,她的心才放下來。
“安桐!”
“國師,你還好嗎?這些日子你吃了不少苦吧!”安桐一邊說,眼淚就一邊落。
看著她的樣子,冶伽擺擺頭:“我沒事,木白將我照顧得很好。坐下吧!”
“嗯!”
接著安桐便為冶伽把脈,隨後施針減緩她的心口痛。
在她離開之後,傾皇將凳子挪到了床榻邊,雙手緊握著冶伽的:“今後不許任性了!這一次,若不是木白救你,你就真的死了!”
“我隻是想最後再幫幫你!”
“我不需要你用自己的命來幫我,你也彆去想是不是會拖累我之類的事情。我以為你死了,你知道我做了什麼吧!彆再離開我了!”
聽到傾皇的話,冶伽稍稍沉了口氣:“傾皇,你得抑製住自己的心魔,不能讓全天下的人都認為你是殘暴不仁,嗜殺成性的暴君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