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天擦黑時,冶伽和習淩便換上了漆黑的夜行衣。
“東南邊的屋子裡住著一對夫妻,他們都年過半百,裡麵應該沒有其他人居住。”
“是戰亂時死了嗎?”
習淩擺擺頭:“不知道,隻能去問問了!”
冶伽沉了口氣,臉色嚴肅下來。雖說她也不想這樣做,但是想要出去打聽消息,彆無他法。
“他們的體型與我們相似,我們隻需背彎著些,再易容,應當沒人能看出來。”
“這就好。”
趁著夜深人靜,兩人來到那對老人夫妻的屋子外。裡麵的兩人都已經歇息了,屋子裡黑漆漆的。
習淩拿出迷煙,用竹筒往裡麵吹進去。緊接著,冶伽捂住口鼻從窗戶翻進屋子裡,將光珠打開。她扭頭看向躺在床榻上,已經被迷暈的兩個人。他們頭發已經灰白,身上穿著粗布衣裳,臉上有許多皺紋,膚色暗黃。冶伽湊上前去,仔細看著他們臉上的特征。
而此時,習淩從懷中抽出匕首,剛要抬手向他們的胸口刺過去。沒想被冶伽一手攔住,她轉過頭看向習淩,呆呆道:“我們……不用殺他們吧!”
“你的意思是?若是隻把他們綁了,他們逃走我們可就完了。國師,你要是被抓,後果嚴重!”
“可是……”
習淩沉了口氣,放下右手一本正經的看著冶伽:“彆因為一時的善良,壞了大計!國師,你應該很明白的。”
冶伽緊抿薄唇,稍稍點頭。看著習淩將兩個無辜百姓送上西天。
接著,兩人便換上了他們的衣裳,用頭巾將頭發裹上,開始在臉上易容。
到第二日清晨,兩人便可以出門了。
但是還未踏出房門,一隊暴民身著辛古盔甲從不遠處走來。他們是挨家挨戶的查問,還必須得四鄰都相識,才能完全洗脫嫌疑。
他們走到門口,拿出本子開始登記:“你們兩在這裡住了多久?家中是否還有其他人?姓甚名誰?”
冶伽馱著背,看了看習淩,才道:“老身姓林,祖祖輩輩都住在這附近!”
“老夫姓李,也是這兒土生土長的人!”
帶頭的人埋頭寫下他們的姓,隨後登記上本地人三個字。
“我問你們,那棟屋子裡住的是什麼人?叫什麼?你們可相識?”帶頭的人轉身指了指右邊不遠的茅草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