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安桐將托盤端走,剛出來就見傾皇站在營帳外:“傾皇?”
“你照實說,國師的身子可還好嗎?”傾皇轉身看向安桐,很明顯剛才她們在營帳中所說的話,他一字不落全聽到了。
安桐抿抿薄唇,瞅了瞅營帳又看向傾皇:“國師的身子已經很好了!”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國師本就是重塑之身,又為傾皇您擋了昱帝那一槍,再次重生。緊接著又因為霄王的原因,深受折磨。大戰到如今,國師受了不少傷,經曆了這一次又一次,國師還能像現在這樣,已經很好了。”安桐埋著頭,心裡也為冶伽的身子擔憂著。
傾皇看了安桐一眼,張張嘴卻沒有問出口。
她瞧著傾皇的樣子,便知道有些話他想問,但是又問不出口。因此,安桐低聲道:“傾皇,您有什麼問題,什麼話就儘管說。安桐定知無不言!”
“她可還能生育嗎?”
聽到這話,安桐猛地抬起頭瞪著傾皇,眼中除了震驚還有憤怒。
心裡那股子怒氣,洶湧而來。她不顧營帳裡的冶伽,也不顧外麵的士兵,對傾皇大聲吼著:“國師的身子為何到如今這個樣子,傾皇心裡沒點數嗎?她為了辛古國,為了你的野心,為了讓你一統天下,付出了多少?如今,你竟然還想讓她為你生孩子?她的身子……”
“安桐!”考慮到周邊還有士兵們,另外也怕在營帳中的冶伽聽到心裡不舒服,因此傾皇嗬斥安桐,湛藍色的眸子中滿是厲色。
安桐知道自己冒犯傾皇,也緩過神來。她埋下頭,幾乎是咬牙切齒道:“今後傾皇還是不要說這些話了,我會儘力調理好國師的身子,至於能不能有孩子,隨緣吧!”
語畢,安桐轉身離去。留下傾皇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筆直的站著。
營帳本就沒什麼隔音可言,身在裡麵的冶伽怎麼可能沒聽到?
她躺在床榻上,在聽到安桐說的那些話的時候,心如刀割,眼淚奪眶而出。
在平蘭城時,或許安桐就已經知道她的身體情況了。隻是一直沒有說出來,到如今,或許她是不得不說,也根本瞞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