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水救不了近火,傾皇派出去暗查的隊伍,也不能一夕之間就去不雨城,那樣做隻是顧了這頭丟了那頭。
“傾皇在的時候,他們安分守己。傾皇帶兵打仗,就瘋魔起來了。受苦的都是百姓,這可怎麼辦?”安桐坐在一旁,自然也看到了符紙上寫的什麼。
冶伽抿抿薄唇,思索了一番:“朝中可有信任的人能用?現今主要是得讓暗查的隊伍加快些。若是能多一些人,自然能夠在保證他們不會徇私枉法的情況下,將各個城池的腐敗官史都清查乾淨。”
“朝中的官史都是些虛偽小人,如何能做暗查的事情。”因為朝中官史將內奸的事情推到傾皇身邊的暗衛身上,安桐心裡對他們十分不滿。
瞧著她一臉的怨氣,冶伽無奈擺擺頭:“各人的角度不同,心思也不同。安桐,他們不是也沒把習淩和墨堯怎麼樣嘛?”
“我知道,但是他們那樣無故懷疑他人,若傾皇不相信墨堯和習淩,會造成怎麼樣的後果啊?當初昱帝,不就是因為不信付相,付相才……”
說到從前的付相府,安桐欲言又止。冶伽的那些事情,她基本都清楚,總是有些忌諱。
誰知冶伽揚唇淺笑:“安桐,你應當知道,他既然信任和看重墨堯和習淩,那就不會輕易改變。你擔心他們二人,我是知道的。但是他們在那個位置上,有的事情就不可避免。”
“我知道!就像從前的你一樣。”
見安桐黯然的模樣,冶伽輕歎口氣:“眼下尤其是原辛古領地的那些城池,百姓更是受苦受難。那些官史,給點好處,什麼都肯做。慕容江若是在他們手下逃脫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“官官相護,難怪朝中那些人將黑鍋往暗衛身上甩了!如今可怎麼辦?”
冶伽俯下眼簾,看著傾皇傳來的消息:“殺一儆百,除此也沒有什麼好法子了。”
安桐稍稍點頭:“那傾後有目標了嗎?”
冶伽抿抿薄唇,低聲道:“官史之間必定有所勾連,就像不雨城和牧尚城那樣。既然如此,就得挑一個分量足夠重的人。我先給傾皇回信。”
“好!”安桐讓到一邊,讓冶伽能有足夠的空間施法。
在施法完畢後,冶伽便開始看暗查隊伍傳回來的信件。得挑選一個在他們當中位置較高的人,作為目標。
不論如何,都必須震懾住所有人,讓他們有所收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