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,就一定有把握。本官估計……傾後有人在城中為她做事,她在明處,另外的人在暗處。”靈都史一邊思索,一邊道。
眾人聽到這話,倒吸一口冷氣,就像身後有一把刀,能隨時取他們的性命似得。
“敵在暗,我們在明,這可如何是好?”
“大人,我們的身家性命可都在您身上啊!不如……不如我們就與那些武將聯合,將……將傾後抓起來,或者是……”
“蠢貨,抓了傾後你是想與天下為敵嗎?現如今,昔帝子和霄王應該都是要幫她的,若是她在靈都出事,你覺得那些人會袖手旁觀?更何況……傾皇……”靈都史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,如今真是陷入兩難,隻能聽從傾後的安排。
坐在最末,膽子最小的一個官史有些怕了:“現在該怎麼辦?不如我們向傾後請罪,或許可以保命!就像望月史那樣,他不還活得好好的嗎?”
禮史狠狠瞪了他一眼,示意他彆再說這些蠢話。
“到了這個時候,竟然還想著去請罪!告訴你,隻有魚死網破,沒有投降苟活!”靈都史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那個官史的麵前,眼中滿是威脅。
“是!”官史埋下頭,不敢再發一言。
……
宮中的一切都還沒有變,那些官史雖然在宮裡搜刮了不少貴重東西,但是沒什麼用得他們也懶得帶走。
那座傾皇特意為她修砌的院子裡更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,所以根本沒有人願意進去看一看。
園中雜草叢生,魚池裡的水呈黑色,裡麵的魚兒早就不知所蹤。涼亭的石桌上,鋪了一層厚厚的灰塵,還有幾片落葉。
從涼亭下來,直徑走向自己的屋子。剛推開門,輕風掃起地上的灰塵,彌漫在空中。
這裡她很久沒有來過了,也很久沒有人搭理過,眼下這番景象,也是意料之中。
冶伽放下包袱,自己打了水,打掃房間。
梳妝台上的胭脂水粉,早就已經不能用了,因此全部丟棄。床榻上的被褥也需要洗一遍,可她轉頭看過去。腦子裡便想起從前自己在宮中住的日子。
那個時候,傾皇還借口寢宮被燒,硬是要賴在她這裡不走。那個清晨,她也記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