習淩看了望月史一眼，並沒有說出傾皇將辛古聖器作為雲櫻公主的陪葬品一同下葬的事情，有了那聖器，雲櫻公主的屍身會長年保持生前的模樣。
這件事情極少人知曉，到現在也就他們幾個暗衛還有冶伽知道。
所以，他才懂得為什麼傾皇會自願跳下陣法，而不讓墨堯下去。
“前麵就是那個山洞了！”望月史指著前方。
山洞口茂密的深叢已經被士兵們清除乾淨，因此洞口一眼便能看到。
眾人走進山洞中，一股撲鼻而來的惡臭險些讓安桐暈厥過去。
“這裡到底死了多少人，這屍臭味簡直讓人忍受不下去。”安桐緊鎖眉頭，拿出手帕捂住口鼻。
“之前死的人屍身都已經清理了，這股味道是陣法裡麵傳出來的。陣法裡有慕容江的屍體還有很多妖獸的屍體，腐爛的味道自然難以言喻。”望月史抿抿薄唇，他每次來送飯心裡也是難受極了，虧得傾皇還能忍受得下去。
在他們上山那一刻，傾皇就已經知道他們來了。
“傾皇！”習淩走到邊緣處，埋下頭看著下方坐在雲櫻公主靈柩旁的人。
他已經狼狽不堪了，身上全是汙濁的泥土等臟東西，臉上和頭發上也好不到那去。
傾皇抬眼看向上方的人：“你們過來了！”
“傾皇，你……還好嗎？”安桐看到傾皇的第一眼便皺緊了眉。
第一次，他看到傾皇這個樣子，簡直有些接受不了。眼前這個人，與她記憶中的那個人，天壤之彆。
“你看我的樣子，算好嗎？”傾皇撇撇嘴。
安桐沉了口氣，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。
“靈都那邊怎麼樣了？傾後……”
“傾皇放心，傾後傳來消息，靈都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，不日便能趕回來。”望月史湊上前去回答傾皇。
聽到這個消息，傾皇算是鬆了口氣。隻要冶伽安全，他也就放心了。
從鳳淩峰回來已經是深夜，望月史早已經為他們安排好了住處，就在昔帝子的院子隔壁的院子裡。
“昔帝子就住在隔壁院子，你要去看看嗎？你們也算是故人。”習淩借著昏暗的珠光看向正在窗前坐著的安桐，當真是跟著冶伽久了，與她越來越相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