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臉色十分難看,既又憤怒,又有怨毒,若是眼神能殺死人蘇雲昭都不會懷疑自己已經被徐氏殺死多少次了。

可她也不怯,目光直直和徐氏對視。

徐氏終於發現自己自己徹底不能拿捏到蘇雲昭了,她真的徹底脫離自己掌控了,一時心頭居然有種說不出的惶恐。

那怕滿頭珠翠都暫蓋不了徐氏那一臉灰敗,她拳頭捏緊努力忍著自己情緒咬牙開口:

“雲昭,你和秦世子到底是怎麼回事,他怎麼會突然向皇後求親?”

蘇雲昭見她憋屈模樣心頭暢快。

卻並不回答,反而問她:“提起這事,我還想問夫人和那承安伯夫人是怎麼回事呢,今日她怎麼也會向我求親?聽說夫人前段時間常去她家宴會,莫不是和人說了什麼?”

徐氏一時噎住,竟不知如何開口。

見她沉默,一旁檀珠故意開口:“小姐彆多想,我聽說那承安伯世子可是太醫親自說活不了多久的病秧子,夫人肯定不是那般歹毒的爛心爛肝之人,讓你嫁過去受苦。”

這幾乎是指著徐氏鼻子罵了。

可偏偏她還不敢發作,若是這會發作豈不是證明自己心虛,她說的那些都是真的。

到時不僅事情沒有辦成,還要落老爺的訓斥責備,甚至一個不慎還可能會得罪已經下了賜婚懿旨的娘娘。

她捏著拳頭的指節泛白,牙關緊咬就這麼看著蘇雲昭。

“夫人可還有事?”蘇雲昭像是絲毫未察覺一般,開口。

“無事了。”徐氏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。

見狀,蘇雲昭輕笑一聲,吩咐了車夫一聲。

馬車就當著徐氏的麵揚長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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