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連城抬起眼簾,“我夢到我在城樓下將玉佩放在了你的手裡,還對你說,我等你。”
夏侯瞻臉上的笑意瞬間裂了開來,手指一顫,那碗湯藥全數灑落在了地上,“還……夢到什麼了?”
姬連城鼻翼間滿是苦澀的藥草味,舔了舔乾澀的唇,笑道:“也沒什麼了,後麵的你我都清楚,不過是站在城樓上問你為什麼要騙我,問你願不願放過皇兄。”
“……對不起。”
他以為姬連城回憶起那些過往後對他的恨意會淡一些,沒想到那些過往在姬連城口中說出來竟是那樣的風輕雲淡。
姬連城掙紮著從夏侯瞻懷裡退了出去,疲累的躺在床上,“我昏迷了多久?”
“五日。”
“五日?那比試……”
“已經結束了,勝者是一位男子,白煙輸了,她那日在你酒杯裡下了毒,所以比試時我暗中幫了那男子一把,白煙昏迷在了比試台上,經脈俱斷。”
“是麼?”誰輸誰贏對她來說並不是很重要,既然比試已經結束了,那他們也該回皇宮了。
這個夢不但提醒了她自己這段日子的想法有多天真,也讓她再一次看著皇兄死在自己眼前,那把刀刃像是刺在了她的心口裡,痛不欲生。
“夏侯瞻,藥撒了,碗也碎了,今日怕是喝不成了,我有些累,你出去吧。”
夏侯瞻雙眸隱隱有些赤紅,袖下手指緊了又緩,“連城,除了你將玉佩交給我以外,你可否還想到了其他的過往?我們之間的。”
“沒有。”不論那些過往有多如膠似漆,知道的越多,不過是越提醒著自己夏侯瞻對於她是多絕情,忘了也好,最好一輩子也彆想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