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現在朕要讓你上任大理寺卿這個職位,你可有什麼想法?”夏候瞻看著他的身影,語氣之輕鬆,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般。
張瀾猛然抬起頭,而後又想起不能直視皇帝,匆忙又低下了頭,“皇上,此事恐怕.....”
這麼多年,他終於算是熬出了頭,心中不是不激動,但是此事實在是太過不合理數,讓人覺得這就像是一場夢一般。
夏候瞻伸手拿起桌上的折子,隨後又丟在了一旁,“聖旨己經寫好了,但朕還是想問一句,一年前,你在清心茶館說的話,可還做數?”
張瀾一聽,想起自己一年前在清心茶館說了什麼。
那一日,因為前任大理寺卿又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情,他在茶館裡怒訴大理寺卿的行為,之後還被大理寺卿找了個理由關了好多天。
後來可能是覺得好歹也是個官員,就這麼關著也不算事,所以又把他放了出來。
“一年前你說天下之事,都應有法度進行,那句話你可曾忘記?”一年前,夏候瞻在清心茶館聽到張瀾一席話,當時便覺得此人對法度之事應是心中有數。
查過他的資料之後,才頓覺此人可能有一腔熱血,處理掉前任大理寺卿時,夏候瞻第一個想起的便是他。
張瀾複而跪下,“臣沒有忘記當時說的那番話,直到今日,臣也依舊懷抱著這樣的心。”
“既是如此,那麼這個大理寺卿的位置,你便可以坐著。”他把那塊雕成月季的玉放在桌上,“希望接下來能看到你的表現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張瀾掩下心中的激動。
夏候瞻抓起桌上的玉,轉頭看著羅安,“把聖旨給他吧。”說著,撩起下袍往大殿外而去。
羅安將聖旨直接給了張瀾,“張大人,剛剛皇上吩咐過了,旨就不宣了,省得你跪的時間太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