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目的桃花爭相開遍,可是過了這個春,又能剩下什麼呢?
薑德音坐在銅鏡前,與早上去鳳棲宮時的心境完全不同。
安慶的臉己經上了藥,但還是腫得很明顯。
“小主,你說皇後娘娘到底想做什麼?”安慶一邊給薑德音拆頭發,一邊問道。
姬連城折下插在她發間的那枝桃花,放在銅鏡旁的小瓶子裡,吸了水開得正好。
“不知道。”薑德音如實回答,姬連城雖然表麵看起來和善,但是今日黃梨白之事,薑德音就知道,這後宮之中哪個人能和善呢?
隻不過是姬連城坐在後宮之中最高的位置上,儘得皇上寵愛,不用去爭些什麼東西罷了。
“明明對您表現的那麼好,可是卻又讓您在這個尷尬的位置上。”入宮的秀女之中隻有薑德音是從十品。
其他甚至連個正十品的都沒有,甚至連美人和才人都是正九品。
“皇後娘娘這麼做,自然是有她的用意吧。”薑德音看著那枝桃笑了笑道。
“話是這麼說。”安慶點了點頭,“我聽說啊,其他人都是一座宮裡住好幾個人,隻有我們是住一座宮呢!”
薑德音歎了口氣,“隻有從一品的妃才能獨住一宮,皇後娘娘這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
安慶臉還腫著,說話不怎麼利索,“你這是最低的份位,最高的享受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