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也是這般困境,她才堪堪滿了十五,是當真不知道該怎麼做,這才被沈修益哄騙了。
既然重生,她不光要沈修益和宋如玉和她一般難受,更要拿回屬於她的一切!
她打錢婆子,羞辱宋如玉,既是淺淺出一口惡氣,也是為明日的事做準備。
“姑娘還笑得出來。”附香想到此前宋予恩受過的折辱,擔心的眼都紅了。
“他們要是省油的燈,您也不會受這麼長時間的委屈,那掌家之權又豈會輕易交出來?”
宋予恩意味深長反問:“傻丫頭,你以為我冒險喬裝出去,是做什麼了?”
短短小半日,變故著實多,兩個婢子一時間沒想到那兒去。
直到宋予恩提出來,她們才後知後覺,不約而同的發問。
“您匆匆出門,到底是做什麼去了?”
“難道您真去找二公子了?”
宋予恩神秘一笑:“天色已晚,早些睡吧,明日就知道了。”
兩個婢子對視一眼,皆是一頭霧水。
但看自家姑娘胸有成竹的樣子,兩人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。
總之,她們相信姑娘,不論結局,都會按照姑娘的話去做!
宋予恩不是故意賣關子,而是三言兩語說不清,尤其是跟沈藏之的合作尚未完全成功。
明日還有一關,若是過不了,她就得去玉蟬寺呆一輩子了!
現在說出來,這倆丫頭更是無法入睡了。
她看著兩個尚是天真性子的婢子,歎了一聲又叮囑道:“往後,你們大可拿出該有的氣勢。”
“我不會讓你們受欺負了!”
夜色如墨,這是宋予恩重生後的第一個好覺。
但,伯爵府其他人可就沒那麼好睡了。
宋如玉一路哭哭啼啼,直奔南苑。
曾綺夢正打算睡下,冷不丁聽到宋如玉的動靜,趕緊起身。
瞧見宋如玉核桃似的雙眼,她嚇了一跳:“玉兒,你,你這是怎麼了?”
宋如玉早就哭的不成樣子,聲音斷斷續續:“娘,我,那個賤人......”
她上氣不接下氣,說不出完整的話。
曾綺夢著急,目光帶著淩厲看向她的婢子春香:“你來說,姑娘到底怎麼了?”
春香趕緊一五一十,將宋予恩說的話重複一遍。
越聽,曾綺夢的臉色越是難看。
尤其是聽到蛀蟲兩個字,她一把拂了桌上的茶碗,雙眼猩紅。
“賤人,宋予恩這個小賤人,她怎麼敢的!”
“娘。”宋如玉終於恢複了一點,哽咽道:“女兒自打出生,便沒受過這種奇恥大辱!”
“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!”
曾綺夢眼中仿佛淬了毒,咬著牙關道:“從前瞧著不聲不響,溫吞懦弱。”
“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,果真如此,看來還是我們對她太好了!”
“現在該怎麼辦?”宋如玉到底還不算成熟,抽搭著問道。
“不著急。”曾綺夢嘴角裂開一個笑意,想要仁慈,眼底卻是怨毒一片。
“那小賤人忽然轉了性子,無非是覺著自己就要成為定安侯夫人。”
“可她忘了,一日沒出嫁,便是宋家女,什麼事都由不得她做主。”
“何況,她在羞辱你之前,還把老太太的心腹錢婆子打成了豬頭。”
“你且安心去睡,明早老太太和我,都會教她做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