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僅僅是一丁點。
比起沈修益對她做過的那些事,連零頭都算不上!
她揉著手掌,做出傷心至極的模樣:“沈修益,在你眼裡,我就如此廉價?”
沈修益沒明白她的意思,隻當她是看不上木簪子。
顧不得臉上的傷勢,趕緊找補解釋:“我也想給你最好的珠寶首飾,隻是如今我在侯府沒地位。”
“沈藏之是成了廢物,卻依舊是定安侯,父親沒明說,到底看重他。”
“我手頭的銀子要打點上下,壓根沒有餘錢,隻能親手雕了簪子聊表心意。”
他撿起簪子,遞給她的同時手往前伸。
說話委屈巴巴:“你看,為了這簪子,都弄傷了手呢。”
沈修益雙手白淨無暇,隻虎口和拇指食指上,有些許紅痕夾雜著細小的刀口。
不知為何,宋予恩腦中浮現出沈藏之給她上藥的手。
沈藏之的手很大,手指修長,掌中帶著粗糲的老繭,那是常年握刀拿劍留下的印記。
沈藏之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手背的淤青,給她上藥。
那麼粗糙的指腹,愣是沒讓她感覺到一丁點疼。
沈修益說了半晌廢話,對她的淤青視而不見,倒是拿著那點傷口博她同情。
就那點小傷,再晚點都能愈合,紅痕刻意,想來是臨時弄出來糊弄她的!
宋予恩跳出感情的圈套,再回看時,真相竟是如此簡單清晰。
她視線從沈修益手上挪開,沒接那根簪子,笑意越發嘲弄:“是嗎?”
“肯定啊,你我相識半年,我何曾騙過你?”沈修益舉起三根手指。
“你若不信,我可以發誓!”
從前他也多次要發誓,宋予恩心中不忍,每每都攔下了。
這一次她沒阻攔,順勢往下:“好啊,你發誓。”
“若對我有半句虛言一絲欺騙,就失去一切,受儘艱難折磨,不得好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