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宋予恩重重吐出一口氣:“母親曾跟我說,立身要正。”
“複原南苑本就該伯爵府出錢,定安侯有心,不代表我們要心安理得的受著。”
附香抿了抿嘴:“可是,您即將成為侯府夫人,沒必要分的這麼清楚吧?”
宋予恩想到前世種種,搖頭道:“哪怕我跟侯爺即將成婚,也沒什麼應該。”
“他日傳出去,不知內情的人會貶低伯爵府,連累父親母親的名聲。”
伯爵府全靠宋明運的俸祿撐著,二房和老太太揮霍,賬麵上難看,一直拆東牆補西牆。
宋予恩現在拿不出銀子還給沈藏之,等以後有了,必要補上!
附香誤會了,歎了一聲,惋惜道:“您考慮的也是,定安侯那樣,保不齊什麼時候一命嗚呼。”
“若是不分清楚,將來臨安侯府算起賬來,咱們要吃虧。”
宋予恩沒再解釋,心下盤算著找什麼借口,能立刻出府見到沈藏之。
畢竟,她等得,父親母親那邊情況不明,耽擱不得。
原本打算見過郡主就跟沈藏之說,誰知道被沈修益打斷了。
今日過後,還有兩日才會成婚。
宋予恩正想著,偏還有人不長眼,再度找來南苑。
才半日沒看到,曾綺夢從精心打扮過的尊貴模樣,變得憔悴不堪。
進門先給宋予恩跪下了,也不說話,肩膀一抽一抽,哭的滿是委屈。
她不說,宋予恩樂得讓她跪。
反正前世今生,曾綺夢罪孽深重,跪還是輕的!
她打算進屋,曾綺夢終於開口,聲音悲痛欲絕:“大姑娘,求你放過我的家人。”
恰好此時,侯府派來幫忙收拾院子的婢子們結束,從屋裡出來。
見到這一幕,幾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,個個小心翼翼的打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