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去打聽一下,這些時日二房跟外邊有什麼往來。”宋予恩補充道:“尤其是跟沈修益。”
木槿點頭,同時遲疑:“老太太和二太太說一不二,這些年府上其他人都長著同一張嘴。”
“咱們要打聽事可沒那麼簡單,尤其是關於他們的,就怕驚動他們還探不到虛實。”
宋予恩年紀小無人倚仗,被克扣了銀子無法收買人心,那些見風使舵的下人自有主張。
木槿擔心查不到東西,反而打草驚蛇。
宋予恩早就想好了,她小聲對木槿說:“老太太身邊有個吳婆子。”
“她家老頭在馬廄裡做事,身子不好,你從她下手。”
吳婆子,就是剛才在正廳規勸老太太息怒的那個。
前世今生,宋予恩對她的印象都十分深刻。
木槿壓根無從下手:“您說的吳婆子我知道,是老太太身邊的二等婆子。”
“她人精得很,無利不起早卻又小心謹慎,沒那麼好說話。”
“吳婆子和錢婆子都是伯爵府的老人,父親一開府她們就在。”宋予恩笑了笑。
“她本事不比錢婆子差,為何月銀卻差了幾倍?”
木槿下意識回答:“錢婆子是老太太的爪牙,對付您的法子多半都是她想的。”
“溜須拍馬,把老太太捧得天上有地下無,老太太自然喜歡。”
“吳婆子不一樣,她察覺情況不對會規勸老太太,自然不得待見。”
“那就是了。”宋予恩點了點桌子,慢條斯理的道:“拿筆墨過來。”
木槿不明所以,趕緊按照她的話去做。
宋予恩提筆寫了副方子,交給木槿:“你把這個交給她。”
“三海碗水煎成一碗,睡前服下,連吃七日,她男人必會好轉。”
木槿跟著宋予恩學過,勉強認得幾個字,疑惑道:“您如何知道她男人的病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