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咳的顫抖,手還僵硬哆嗦的伸入懷中,拿出簪子遞給宋予恩:“拿好。”
宋予恩的簪子十分簡單,桃木雕刻的梅花。
她抬手摸上發間,原本簪在上邊的簪子的確不見了,也不知道什麼掉的。
“哎呀,是我不小心,害得侯爺跑這一趟。”宋予恩這才回過神似的,道。
“侯爺,雖是夏日,晚間風也是涼的,您還是早些回去吧。”
“嗯,是要走了。”沈藏之喘著氣,比先前來時瞧著更疲憊無力。
眾人心裡那口氣尚未歎出,又聽他緩緩道:“不過走之前,你們是不是該給本侯一個解釋?”
“為何三翻四次找本侯未婚妻的麻煩,難道是因為本侯身子不成了,就如老太太嘴裡說的,看不上本侯?!”
宋老太沒想到還有秋後算賬等著。
她雙膝一軟,嚇得當即跪在地上。
痛哭流涕,哪裡還有先前罵人的神氣:“侯爺息怒,是老婦嘴賤!”
“但,但我也是被予恩那丫頭氣的狠了,泄憤之下沒過腦子,您大人大量......”
“本侯錙銖必較!”沈藏之提高聲音,驟然打斷:“正因如此,本侯在戰場上才能戰無不勝。”
“但凡傷本侯一根毫毛的,本侯必要卸他一條胳膊方能解氣!”
他怒起來,自是一身殺氣。
宋老太毫不懷疑此話真假,想要仗著年邁和伯爵府這層關係求饒。
也存著狡辯的心思,哆哆嗦嗦辯解:“侯爺,我是予恩的祖母,是她犯錯了......”
“她給本侯送東西便是犯錯?”沈藏之目光冷冽:“伯爵府究竟是哪門子規矩?”
“下人窺探主子行蹤,肆意跟蹤,沒有任何證據竟能汙蔑主子!”
宋老太連忙改口:“是是是,都是這幾個不長眼的小廝胡說,引起誤會。”
“侯爺放心,我等下就懲戒發賣他們!”
沈藏之激動之餘身子又不舒服似的,話鋒頓住。
他不開口,院內再度鴉雀無聲,剩下火把燃的劈啪作響。
停頓許久,他啞著嗓子繼續往下:“發賣了,之後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