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孫錦繡鬆口,宋如玉並未徹底放心,出了少卿府又趕去臨安侯府。
臨安侯府亂做一團。
管事的吆喝聲不斷傳來,下人來回穿梭布置,掛紅的掛紅,擺花草的擺花草,打掃的打掃......
短短一個時辰,已然有了喜慶的樣式。
宋如玉瞧著廊下和周遭擺放的鮮花,蹙了蹙眉,隨手拉住一個過路的婢子問。
“不是說定安侯病重,怎麼還弄得如此花團錦簇?”
那婢子不認識宋如玉,小聲解釋:“管家說了,正因為小侯爺病了需要衝喜,更要喜慶。”
“小侯爺當真病的很嚴重?”宋如玉想到那晚沈藏之出現在伯爵府的樣子,覺得有些奇怪。
婢子點頭,指著不遠處腳步匆匆的人道:“瞧著沒,那是太醫院的院首。”
“兩個時辰內來第三次了,要不嚴重,斷不到這份上。”
宋如玉還要問什麼,那邊管事的已經在喊小丫鬟過去了。
她隻能獨自去沈修益的院子。
沈修益這邊距離主院和沈藏之的院子很遠,不需要過度裝飾。
但也有下人送來了紅色的花兒擺在外頭。
宋如玉進去時,沈修益正在窗前寫字。
遠處的吵雜聲依稀可辨,他恍若不覺,下筆遒勁有力。
蒼羽先看到宋如玉,打了個招呼,沈修益這才停下筆: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......”宋如玉不知如何開口,到嘴邊的話也咽了下去。
沈修益把筆擱在架子上,了然道:“為了伯爵府的事而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