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憑宋予恩這身輕低賤的東西,能壓得住這潑天富貴嗎?!
宋老太心裡的憤怒嫉妒交織,再瞧宋予恩毫無悔意,氣性兒一下就上來了,破口大罵。
“毫無孝悌的混賬東西,誰給你的膽子,敢把我和你二叔送進大牢裡頭?”
“還是說,你當真以為有了臨安侯府的撐腰,就能無法無天了?”
“也不瞧瞧自己的賤骨頭樣兒,人家侯府高門大戶,瞧上你是為什麼,你心裡沒點數?”
字字句句咬牙切齒,恨不得將宋予恩生嚼入腹。
比起宋老太氣的臉紅脖子粗,宋予恩倒是無比淡定。
她撐著妝台緩緩起身,環顧幾個凶神惡煞的婆子後,視線回到了宋老太身上。
說宋老太聰明吧,她敢在大喜之日鬨事,說她不聰明吧,她還知道換人來找茬。
府上幫宋老太的婆子,全部被宋予恩做主發賣了。
木槿給了牙行的人好處,緊著就會把人賤賣出手,不可能等到宋老太幾人有機會贖人。
如此一來,哪怕宋老太威逼利誘,伯爵府上的下人也不敢來宋予恩這兒鬨事。
所以,宋老太叫上了昔日的老姐妹。
她們是白身,宋予恩不能隨意打罵發賣,自然無所畏懼。
宋予恩對宋老太的心思門清兒,故作不知的笑了笑:“我有不有數,也阻擋不了今日的婚禮。”
“倒是難為老太太了,自個兒從牢獄中出來,不曾歇腳就帶人來湊熱鬨。”
“不過喜宴沒在南苑,老太太還是把人帶出去為好。”
“賤骨頭,你沒腦子嗎?”那竹竿子老太聞言,立刻抬手指著她:“誰來給你婚禮湊熱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