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他那個老姑婆,年歲隻長沈炳澤十歲,端著老祖宗的架子處處刁難。
孝字當頭,饒是長寧郡主也沒法子避開。
多提兩句,這些年的修行都作罷了。
沈藏之並未多言,隻道:“母親不喜,以後住在荷風榭,極少見老太君就是了。”
“從前沈炳澤不幫您擋,今後有我。”
老太君很有眼力見,當年刁難長寧郡主,卻從來不曾為難沈藏之。
甚至還對他百般維護,不讓王氏母子對他有任何不尊不敬。
這些年沈藏之跟她並不親近,開過年老太君說想回老家看看,沈藏之二話不說把人弄走了。
算著時間,她應該在最近回來。
“好了。”長寧郡主起身道:“等那老虔婆回來再說,我還得出去招呼賓客。”
“你們二人的新婚夜,彆辜負良辰美景。”
宋予恩將長寧郡主送出去,誰成想在門口,再度瞧見了那鬼頭鬼腦的小丫頭。
“又是她?”宋予恩察覺不對,快步上前攔住,問道:“你這次又是鬼鬼祟祟做什麼?”
那小丫頭也沒想到門忽然間開了,躲閃不及,支支吾吾回話:“奴婢來送燈燭。”
長寧郡主眼睛微眯,充滿審視:“送燈燭需要這般見不得人?”
小丫頭手中提著添燈的油,帶著哭腔解釋:“桑枝姑娘說,新房外的燈籠需要長燃不滅,原先備下的不夠。”
“剛才小侯夫人說郡主和小侯爺在說話,奴婢不敢上前打擾,所以猶豫不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