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。”沈藏之咳嗽不止,話裡卻透著威嚴:“開門。”
“爺,大夫說您見不得風。”麥冬滿是擔憂。
“既是探望,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?”沈藏之咳嗽過後的聲音,更顯虛弱。
沈修益看向蒼羽。
蒼羽會意,微微點頭後,趁其他人不注意,小步挪到一旁。
麥冬上前開門,沈藏之坐著輪椅就在門後。
他依舊穿著喜服,隻是臉色在燈燭下比白日瞧見更為蒼白。
另外半張鬼臉似的疤痕,尤其猙獰可怕。
“兄長。”沈修益打量了幾眼,看似恭敬:“您沒事吧?”
“能有什麼事?”沈藏之咳嗽幾聲:“就是這樣了,同在府內,你難道不清楚?”
“修益不敢窺探兄長。”沈修益話是這麼說,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著沈藏之。
“諸多擔憂,皆無驗證。”
自打沈藏之回來,沈修益就沒這麼近距離看過沈修益。
他不是沒提出過來探病,可每一次,都被以沈藏之的病情不宜見人給擋了回去。
不止他,葳蕤庭防的跟鐵桶似的,飛進來的蒼蠅都要被麥冬那傻子看一遍。
住在一個屋簷下,他愣是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探出來。
越是沒消息,意味著問題越可疑。
否則,他也不會迂回的想到,利用宋予恩這條線接近沈藏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