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兒子都被人逼得裝病避禍了,她豈能還是人人拿捏的樣子,莫不是真要叫好身份白白浪費?
沈雅嫻的哭聲梗在喉嚨,難以置信的看著長寧郡主:“我們是沈家的長輩!”
“長輩又如何?”長寧郡主微微眯著眼,拉著宋予恩坐在,細細查看她的手指。
“彆說是拐著十八條灣才搭上的親緣,便是真正的姑婆在,本郡主也要問上一問。”
“沈家上下究竟行的是哪門子規矩,我這婆母都沒開口,便能隨意給新婦立規矩!”
從前一句長輩,就壓得長寧郡主舉步難行。
如今這兩個字不管事了,沈家老姊妹互相看了眼,都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長寧郡主叫人去請大夫了,彆的不多問一個字,隻關切宋予恩:“乖乖,你手疼不疼?”
那碗茶她丟的快,手沒燙成什麼樣兒,但雙手捏過茶碗的位置,還是比彆處紅一些。
宋予恩瞧著長寧郡主的動作,眼眶微熱,搖頭道:“還好。”
郡主是真心實意關心,這份溫暖,她許久沒感受到了。
“都紅了,哪裡是還好?”長寧郡主給她輕輕吹著,眼神瞥了瑞慈一眼。
瑞慈當即嗬斥遞茶的小丫頭:“好大的膽子,居然敢在郡主跟前玩這些不入流的手段。”
“還不從實招來,省的我們動用手段!”
小丫頭嚇得連盤子都丟了,跪在地上瑟瑟發抖:“嬤嬤息怒,奴婢聽不明白。”
瑞慈冷笑一聲,拿起地上的碎瓷片抵在小丫頭淨白的臉上:“小侯夫人給郡主敬茶,茶水肯定要晾的冷熱整好。”
“茶碗打碎了這麼久,瓷片上還帶著餘溫,可見裡頭茶水有多滾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