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予恩嘶了一聲:“二爺不識好人心啊,我是為老太太的身體好。”
“說到底,發火不能解決任何事,比如你們昧下我母親的嫁妝,拖延又能如何?”
宋明文眯著眼,坐在輪椅上黑著臉:“昨日你叫上那麼多人,對你二嬸又是逼問又是恐嚇。”
“她一個後宅女子,從未見過這等架勢,被你們屈打成招,認下了莫須有的罪名。”
“你拿著這個理由,找我們要這些年宋家的開支,我們無話可說。”
宋明文似乎極為委屈,渾身上下都在顫抖,抬手指著宋予恩怒道:
“但你能長這麼大,吃穿用度也是要花銀子的,除開你父親需要孝敬你祖母的那份。”
“以及我們一家子的開銷還有花在你身上的銀子,最多還餘下五萬兩銀子。”
“這筆錢當二叔給你添的嫁妝,這幾日就會給你,你也彆太過分,不然逼急了,大家都沒得過!”
宋予恩隻覺得無語,同時好笑。
她也當真笑了一下。
宋老太從她的笑容中看到了嘲諷,蹙眉道:“你又笑什麼,你二叔說的不對?”
“昨日幾位姨母帶著自家的賬房,算出來可不是這個數。”宋予恩收斂笑意,冷嘲道。
“二爺和老太太不認賬,難道又想去一趟府衙?”
宋明文嘶了一聲,似乎忍耐到了極點:“你年紀小不懂事,我們不跟你一般見識。”
“說是五萬兩,所有的賬目都能對的上,你若不服氣,要麼叫你娘老子來跟我們掰扯。”
“要麼,你想告就去府衙告!”
宋予恩眯著眼,打量著宋明文。
不應該啊,他們應該最怕二進宮了,畢竟下獄這等事,並不光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