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藏之眼中帶著濃濃的震驚,側頭看向長寧郡主,麵色緊繃:“母親是懷疑,皇上出事了?”
長寧郡主搖頭。
許是有些心慌,她拿過桌上的涼茶快速喝了幾口,這才道:“像,卻也不像。”
“趙毅隻是被換下來,並不是尋了錯處處置,從宮中出來時我問了一句永寧宮的大太監胡祿壽。”
“趙毅被換下來之前並無任何異樣,一切如常,若真有人把持皇權到這份上,趙毅這等忠臣不該活著。”
也是,自古以來,若有人存著反心,必然會掃清一切障礙。
趙毅這人比鋼鐵還要硬,不惑於美人,不貪於金錢,更不屑於權利,死忠而已。
對方沒清理掉趙毅,說不過去。
“或許,除掉趙毅太過於明顯。”沈藏之清冷的眉眼帶著疑惑,眉心攢成一團。
“一切都是咱們的猜想,看來,要想辦法見一見皇上。”
聞言,長寧郡主一頓,麵上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,旋即道:“我不方便出麵。”
“你這身子,成親之日就備受矚目,若是還強撐著進宮......”
沈藏之放下茶杯,起身道:“葳蕤庭被人嚴密監視,就算我什麼都不做,照樣有人盯著。”
長寧郡主拿著茶碗,摸索上頭花紋的動作和沈藏之如出一轍。
沉默一瞬,她才開口:“罷了,既然避不開,也隻能迎難而上。”
“你帶著予恩進宮吧,就以新婦拜見為由,若問起來,就說你病情時好時壞,指不定能撐多久。”
“讓新婦認門,去皇家麵前過明路,若你撐不下去,不叫她被人欺負了。”
沈藏之點了點頭,問宋予恩:“你覺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