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藏之順著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,笑了笑道:“大暑過後,熱氣絲毫未減。”
“往年葳蕤庭開著窗戶,晚風尚且能阻擋些許熱氣,今年不同了。”
“窗戶關了一半,西曬過後熱浪全部逼到了屋內,再多的冰盆子也難以擋住暑熱。”
“瞧你額間都出了一層汗,我閒著沒事,正好幫你驅驅。”
宋予恩:......
“倒也不必。”她從沈藏之手中抽出扇子:“我豈敢讓定安侯親自動手。”
“再說住在伯爵府竹樓的這些年,很多事早就習慣了。”
附香正好回來,聽到這話,不由為宋予恩委屈:“可不是,那竹樓夏日又悶又熱,還帶著潮濕。”
“冬日呢,寒風刺骨,炭火不夠凍得人渾身顫抖......”
“過去了。”宋予恩不想在沈藏之麵前說這些,打斷附香剩餘的抱怨:“以後不會住在竹樓了。”
“唉。”附香忍不住歎了一聲:“姑娘從前就是太好說話。”
“您性子軟,他們就可著勁兒得寸進尺,好在虎甲衛把人都抓走了。”
“不然將軍和夫人不知道什麼回來,您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!”
“好了,這不是沒事了嗎?”宋予恩嗔怪的盯了附香一眼:“交代你的事,辦得如何?”
過去種種,的確讓人委屈,再提起來難以釋懷。
可當著沈藏之的麵她不想說這些,說多了,會讓人覺得她跟附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賣慘。
附香也意識到了這點,連連點頭,配合著轉了話題:“妥了,就看您說的魚兒會不會上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