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次一早,宋予恩睡醒起身洗漱,附香迫不及待把這消息分享給了她。
說完迎進門的種種,附香給宋予恩梳頭,言語裡都是暢快:“這還不算呢。”
“您是不知道多有多巧,二姑娘身邊的春香被您給發賣了,剩下的幾個丫頭畏畏縮縮,她看不上眼,臨時叫了吳婆子陪嫁。”
“那吳婆子最會察言觀色,在老太太跟前也算有幾分好臉,二姑娘做夢也想不到,吳婆子是咱們的人了。”
“笑死人了,弄個老貨就算了,還給了咱們方便,據吳婆子說昨兒晚上二姑娘臉都是綠的!”
“還有。”附香停下手中的動作,湊到宋予恩耳邊,低聲道:“二姑娘憋屈進門,本想著補上洞房花燭夜。”
“她滿心期待,還讓吳婆子專門準備了下三濫的東西,誰成想二公子連新房大門都沒進去,一夜未歸。”
“二姑娘獨自坐到後半夜,氣的摔了好幾個茶杯,要不是吳婆子攔著,隻怕還要惹出更大的簍子來。”
說到這,她有些不解:“不過說起來也奇怪,這好歹也算二公子的新婚夜,他怎麼會獨自撇下新娘子呢?”
宋予恩想到桑枝曾經聽到的牆角,冷笑道:“他們早就洞房花燭過了。”
“女人總比男人心思細,在宋如玉的眼中,昨晚再不堪,是他們兩人新的開始。”
“但在沈修益眼中,得到過的女人,迎親隻是走個過場,可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。”
“何況宋如玉算不得妻子,最多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妾。”
“什麼?”附香聞言一驚,張大嘴巴:“您是說,二姑娘早就委身二公子了?”
“這,這也太不要臉了,二姑娘好歹是老太太幾人寵著長大的,怎麼連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懂?!”
宋予恩拿著一朵淺粉色的珠花憋在耳後,哼道:“她要是顧著禮義廉恥,怎麼把沈修益哄得團團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