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尊我?”王氏苦著臉笑起來:“尊我還跟你在外頭廝混,珠胎暗結?”
“沈炳澤,我多年伏低做小給足你麵子,處處以你為先,是想讓你以同樣的方式對我好。”
“而不是讓你蹬鼻子上臉,將我多年經營變成笑話!”
越問到後麵,王氏的聲音越是拔高,直至歇斯底裡。
老太君也在場。
周圍除了王氏沈炳澤和她,沈修益和彼此的心腹,還有伺候的下人們。
人太多了,王氏這個時候發瘋,傳出去丟的還是臨安侯府的臉麵。
“夠了!”老太君眉眼間帶著厭惡,嗬責道:“王氏,你發哪門子瘋?”
“你是當家主母,是這個侯府的女主人,連妾室都容不下嗎?”
王氏回頭看向老太君。
從前的堆砌的淡然尊貴不在,取而代之的是猩紅的眼睛:“我並非容不下彆人。”
“老祖宗,府上養著的那四五個不是擺件,都是侯爺曾經喜歡的女子!”
說完,她轉向沈炳澤,痛苦質問:“從肖姨娘開始,哪個不是侯爺你說喜歡,我就替你張羅?”
“這麼多女人還不夠嗎,為何要跟一個勾欄瓦肆的東西攪合在一起,還,還生下了孩子?!”
王氏捂著臉,緩緩坐在椅上:“侯爺難道忍心看著修益,跟那種女人生的孩子稱兄道弟?”
“就算不為修益,府上還住著大公子沈藏之呢,他是聖上欽定的定安侯啊!”
不管她怎麼哭訴,沈炳澤始終沒開過口。
甚至,在她貶低清歌時,他眼眸裡閃過一絲厭惡......